他們十指緊扣,親密無間。

燈熄滅了, 下一瞬巨大的屏幕發出的光亮照亮了沈延的臉,他的眼睛裏難得裝著驚奇的神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聞岸取了一顆爆米花,塞進他嘴裏。

甜的,延延喜歡。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延延嘴角上揚的弧度。

沈延看得很認真,有些地方他可能理解不了,江聞岸便在他耳邊用氣聲提醒著。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微弱的呼吸聲散在前排觀影者時不時爆發的笑聲裏。

“這是照片。”

沈延看著畫麵上的人手拿著一張像畫像的東西,但又如此地真實,畫得十分傳神,接著他耳邊就出現了江聞岸的聲音。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照片是什麼?”

如果其他人聽到這個問題一定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但是沒有人聽到,江聞岸就像教小孩兒一樣跟他解釋照片的原理。

沈延隻是聽著,眼睫顫動的同時屏幕的光全都在他深邃的眼眸裏,最後他才說:“可以記錄下一個人從小到大的模樣嗎?”

先生看過他年少的模樣,陪著他長大,他卻缺失了先生從前的很多很多年,他想彌補這一些遺憾。

“可以呀,用手機就可以拍!”

沈延已經知道手機是什麼了。

不過此刻手機被江聞岸收在小挎包裏,他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江聞岸看了他繃緊的側臉一眼,從包裏翻出手機來。

沈延被輕輕拽了一下,偏頭才發現手機裏已經定格了一個畫麵。

昏暗的環境下燈光微弱,隱約可見的輪廓裏,兩隻白皙的手毫無縫隙地扣在一起,一如他毅然決然籠著先生的手躺在弄雪閣的床上,奮不顧身要與他永不分離時那樣。

看完電影出來已臨近中午,他們吃了飯才前往遊樂場。

這個遊樂場很大,娛樂設施齊全,但因著江聞岸他們放假比較早,有些學校還沒放假,又是工作日,人流量倒不算十分大。

他們來的時候太陽不算毒辣,可以一直玩到晚上。

一進遊樂場,江聞岸就牽著沈延去排了遊樂場裏最火爆的項目——垂直過山車。

人人都說來這個遊樂場不去坐垂直過山車就等於白來了,江聞岸曾經來過一次,因為害怕而沒有做成,這一次他想跟沈延一起體驗一次。

“延延,你怕不怕?”

周圍的人很多,沈延似乎是不想碰到別人,一個勁兒地貼在江聞岸身邊,又因為身高太過優越的緣故,幾乎是把他攏在懷裏的。

聞言他低了下頭,還可以看見他一閃而過的微蹙的眉毛。

他說:“不知道。”

確實,沒有體驗過,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害怕。

江聞岸一聽卻自動將他和自己歸為一類人,一想到不是他一個人害怕,他竟沒那麼慫了。

隻是真正坐上去的時候心髒還是跳個不停,他下意識摸索著旁邊的位置,碰到了沈延微涼的手。

在過山車啟動的前一秒,他緊緊抓住沈延的手。

前頭的幾個轉彎和加速翻轉已經讓前後的人發出驚呼,江聞岸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跟著尖叫出來。

他們忽而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往上爬升,這是短暫的放鬆,就像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平靜。

他沒有忘記提醒沈延,隻是聲音有點抖:“延延,一會兒要是害怕就叫出來,不要害羞……”

終於升到最頂端,大約八十米,二十幾層樓的高度,風聲在耳邊刮過,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