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揉了揉下巴,原本就被捏紅的軟肉被他胡亂一揉變得更紅,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更為顯眼。
看著自己的“傑作”,祁刃的語氣莫名地放緩了一些,他問:“是不是有人讓你做什麼?”
兩人隔了一個大境界,修為壓製下,低修為的本來就容易向修為高的口吐真言。更何況,祁刃剛才問的話甚至還帶著誘哄,更別說沈修可還是在醉酒狀態。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在幫著祁刃,讓他解開在沈修可身上的謎團。
可惜腦子迷糊湖的沈修可聽不出他話裏的意⑨
“今天會有什麼?”他現在已經把沈修可當成修真界百事通,問得很是順口。
道路兩旁的霓裳花開得比昨日更盛,加上今天天氣好,火紅色的花蕊就跟吸收了陽光一樣紅豔無比,連帶著白金色花瓣都愈發吸人眼球。
落白已經在靈獸袋裏再次發出抗議,沈修可想了想,幹脆把它從靈獸袋裏撈出擁在懷裏,還熟練地給它塞了個大蘿卜。
扶右再一次被大蘿卜所震驚,嘴角抽了抽,試探地說了一句:“或許,它可以嚐試點別的食物。”
沈修可熟讀靈兔養育指南,義正言辭地指正:“它還小,隻能吃這個,你看,它很喜歡呢。”
扶右忍不住給落白再次投以同情的眼神,嘴巴張了張,在祁刃一個眼角掃來後又閉緊,然後嚴肅地回答:“你說得對。”
對不起了落白,我已經盡力了,你還是乖乖啃蘿卜吧。
簡單討論完落白的飲食問題,沈修可一邊抱著它,注意力再次回到先前的問題上:“春城花神節的最後一天,就是被選為花神的修士乘坐花車遊覽城內,花神會在花車上把此次花神的祝福拋向眾人,祝福會擇中某一人,然後她/他在接到祝福後,必須跳祈福舞來作為回複。”
沈修可摸了下落白毛絨絨的腦瓜頂,說道:“我也隻知道這麼多,可能有變化也不一定。”
“什麼是花神的祝福?難道是作為花神的修士的祝福,有什麼用呢?”扶右不理解。
沈修可興趣盎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心情地解釋道:“據說春城前身是花靈之城,這裏曾產生過真正的花神。”麵對扶右“你這都知道”的眼神,他繼續說,“花神一般代表著美好的事物吧,花神的祝福也不是固定的。我知道這麼多,其他的也不是很了解,例如還要跳祈福舞這件事也是後來聽人說的。”
祁刃本來是要帶他們去另一處地方的,隻是這裏人實在是太多,為了不突兀,他們隻得跟著花神隊一直走。身為春城真正的主人,他確實第一次知道這裏的花神節還有著這樣的說法,原本他還以為這隻是蒼弘致的經營手段。
“花神的祝福要來了!”
“這一次的幸運兒是誰?”
“不管是誰,反正要在花車上跳祈福舞就是!”
有人好奇,有人期待,也有人忐忑,大家在激烈地討論,興奮極了。
天下樓最頂層,蒼弘致背對著手下揮揮手,目光停在那抹極為熟悉的身影上。
“要拋了!”不知是誰這麼一喊,頓時如水入沸油,場麵一下子更熱。
花車上的本次花神帶著上麵滿是花紋的麵紗,隻露出一雙妙目看著眾人。她梳著高高的飛天髻,發髻上斜插著一朵怒放的霓裳花,白金色的衣裳上點綴著火紅色的圖紋,被人揚起的裙擺忖得她宛如天女降臨。
花神的祝福並不是什麼實質性的物品,而是隱藏在她頭上霓裳花裏一道氣息。於是,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摘下那朵帶了幾天的霓裳花,然後在空間隨意選了個方向用力一拋。
祝福會自動選擇最適合的人,她根本不需擔心。
歡呼聲愈發熱烈,沈修可也不禁心熱起來,可一想到還要在那花車上跳上什麼勞什子的祈福舞,他就祈禱這祝福不要朝這邊飛。再說,誰也不知道花神的祝福到底是什麼。
可惜的是,這人越不想來什麼,反而越要來什麼。
霓裳花被拋在空中,隨後化成一道金色的光直接襲向沈修可。速度之快,周圍又都是人,他幾乎沒有時間躲避。
為什麼要找我啊!沈修可都要嚇傻了,隻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即將被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