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出路邊界。
可惜她現在不能使用靈氣,要耽誤水千絕照顧她不說,強行去尋隻怕會拖累水千絕。她歎口氣,仰頭望向遠處:“但願哥哥他沒事才好。”
沈修可自然沒事,除了覺得慕容仙有些許的聒噪之外。慕容仙的確是個可愛活潑的女孩子,但她的嘴巴也太能說了。沈修可無語望天地想,不知道把她跟扶右共處一事,會怎麼樣。
不行了,畫麵太令人窒息,他不敢想。
“你臉上表情這麼奇怪,在想什麼呢?”慕容仙把燈籠往上一抬,先是被他在光芒下更為出塵的容貌驚得下意識吸口氣,然後很快被他臉上複雜的表情吸引。
沈修可還沒回答,她眼珠子一轉,問:“你該不會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此時也無他人,許是被她的大大咧咧無忌的氛圍所影響,沈修可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斜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是我打你壞主意的幾率大,還是你打我的壞主意大?”
慕容仙:紮心了,更紮心的是這人翻白眼的樣子都這麼好看。老天真不公平唉,她都有些嫉妒了。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還在等她的阿奴,頓時覺得老天還是公平的,至少她跟阿奴還是兩情相悅,但沈修可很大可能是單相思,要不然,他怎麼獨自一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信物呢。思及此,免不了向其投以憐憫的目光。
沈修可被她看得打了個激靈,岔開話題:“要去的地方到了嗎?”
被他一提醒,慕容仙總算幹起正事。竹林已經被兩人耍在身後,不知何時開始,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座燈光通明的大殿。
“這是?”沈修可駐足,皺眉看向她。
慕容仙沒急著進去,而是看向那大殿時又驚喜又害怕,聲音都有點抖:“那裏,便是祁府原本的樣子。祁家以前是祁城的大戶,我慕容家當時緊隨其後,這也是當初長輩為何為幼時我們定下婚約的原因,為的就是雙方能夠在姻親的基礎上通力合作。”
“但是好景不長,我記得那時我剛五歲。就在某天夜裏,祁家突然火光衝天,那火光直把夜晚的天空都映亮了。等其他人趕到時,看見的就是滿院的屍體,聽曾去的人族人說,祁家人的血直把地麵都染紅了,血腥味濃鬱得在場的人胃部不適。無人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祁城當時也有修士,就連祁家都有金丹期修士,但當晚整個祁家就像是被封住一樣,直到火光出現之前什麼動靜都沒發出,隻有一地屍體說明發生了慘烈的一切。”
“自那晚之後,祁城人對此事噤若寒蟬。我家人也以為稚子祁刃定是死於那場滅門災難中,為其天資歎息。如此過了數年,直到他於昊劍宗一戰成名,我們才知他不知何時拜在弘華尊者門下,所以當時的婚約又被提起。”
慕容仙的聲音低低的,不諳世事臉上是對祁家當時的唏噓,可能還有對滅門慘案為何發生的疑惑。
“我跟祁刃後來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臉要我去嫁給他!”是慕容仙憤憤不平的聲音。
沈修可倒也理解,既然能在一夜之間毫無察覺地滅掉有金丹期修士的家族,那麼凶手的修為定是比金丹期要高,彼此大家都以為祁家無人生還,就更沒有冒著同樣的風險追查真相。等到後來,看到祁刃身上所代表的利益時,要求履行婚約就更好理解了,至於祁刃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如何成為弘華尊者唯一的關門弟子,這些他們自然不會冒著窺探大乘期修士的風險去好奇。
不過,沈修可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祁家當初應該有信物給你家吧?”
慕容仙“嘿嘿”一笑,手掌一翻,一塊通體玉白,中間卻有著一小塊類似祥雲的紅色圖案玉佩出現在手心,她眨眨眼:“我早就把祁家當初給我家的信物偷出來了!”她望了那不遠處的大殿一眼,“隻要你幫我拿到我家的信物,那麼我手上的這塊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