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哈哈大笑:“你以為這裏是你們宗門的管轄範圍嗎?我忍你們很久了!”
說完,又抓住一位天罡門的人扔了過去,還大叫:“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輩,在外麵奈何不了你們,在這裏也奈何不了你們嗎?”
他修為不過金丹期,卻不知修煉了什麼身法,行如鬼魅,天罡門眾人竟是奈何他不得。
本門沒有修為高的人在,瞿天驚怒交加,隻得帶著剩下的兩位弟子到處躲閃,還不忘高聲呼喊:“請各位出手相助,我天罡門必有重謝。”
但施道人似乎是故意破滅掉他的希望,出手時還不忘說:“你天罡門也就在修真界西部算個門派,在這裏根本排不上號,算個屁!我跟隨你們多日,總算找到機會報仇了!殺了你們,既能消除我的怨氣,還能為大家打開仙宮門貢獻一二,豈不兩全其美?”
原來是仇家,沈修可暗歎這老道人聰明,既說明了自己出手有因,又告知各位這樣做的好處。死道友不死貧道,大部分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扶右有點看不下去,沈修可一瞥見苗頭,忙按住他:“等下。”
但施道人沒想到另外一層,各大宗門的長老不在少數,豈能任由他把麵子往腳底上踩。
果然,還沒等他擒住瞿天,弘華尊者不過一息就拿捏住他:“放肆。”
金丹期的修為在大乘期下連反抗都做不到,施道人被無形力量按在地上,隻能努力抬起頭:“原來是弘華尊者啊,難道你也要為這無恥小人出氣不成?”
瞿天等人逃過一劫,恨不得弘華尊者抬頭滅了這人,心有餘悸地看著。
巨大的修為差竟是如此令人心悸,沈修可人不知看向祁刃,隻見他目光淡然,站在那好似一棵在冰雪中傲立的孤鬆。
祁刃,比他想象得更為強大。不知怎麼,沈修可莫名鬆了口氣。
在那邊,弘華尊者都沒多看他一眼,不廢吹灰之力就能壓製他:“你能扔他們,本尊對你亦然。”
瞿天隻想拍手叫好,恨不得施道人當場死在弘華尊者手下。
麵對大乘修士,施道人麵上並無懼怕之意,因為抗拒威壓,他七竅已經在流血,掙紮抬頭的樣子宛如從地獄爬出的餓鬼,譏笑道:“好一個尊者,我看你也不過雞鳴狗盜之輩!”又奮力看向瞿天一側,“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要不是場合不對,沈修可真想誇他一句真勇士。但這句話一句,施道人的結局已定。
一息不到,施道人的身軀化成一道血霧。而弘華尊者微不可見地皺起眉頭,顯然是沒想到區區金丹能在他手下自爆。
無人看見,血霧中一道極淡的血氣快似閃電而出,在即將消失時猛地進入沈修可發髻間木簪之中。
祁刃眼角餘光極為自然地從沈修可頭頂一掃而過,仿佛什麼都沒看到。
施道人死了,瞿天才覺得安全,隻以為他死之前的話不過是恐嚇。他對弘華尊者行了個極為尊重的禮,見其點頭後竟然直接站在尊者身後。
沈修可沒看懂,倒是祁刃臉上閃過無人看到的冷笑。
在場不少人一開始對瞿天是幸災樂禍,那麼現在則是羨慕他走了狗屎運。能跟弘華尊者搭上關係,死去的兩個同門又算得了什麼呢。
事情發生到現在,再也無人敢率先動手,倒是昊劍宗的長老東成來這邊請教:“依我看,這小仙宮進入的辦法應跟外麵時不一樣,不然宮門早該開一些。不知尊者可有什麼辦法?”
弘華尊者的目光落在宮牆上,吐出一個字:“等。”
等仙宮門自己打開嗎?難道弘華尊者知道什麼?但他也不好多問,點頭道謝後,帶著一眾弟子找了個空地休整。明誌行還在昏迷中,好在生命體征穩定。東建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他也不知這怪不得祁刃,更何況人家同門也付出了一枚難得的天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