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旬靈嚇得打了個哆嗦。天機子麵色不變,瘦削清俊的臉上反而勾起一抹笑容。

其他弟子都在打坐,祁刃也沒管天機子的心││

說完,祁刃又把他往後拉了幾步,自己走到破冰處,指尖一道劍氣飛了下去,過了幾息後,才緩緩開口:“裏麵,最深處確實有光。”

看樣子,唯一的出路便在那裏。確定了這一點,兩人也沒返回防禦陣,而是呆在原地低頭不知在說些什麼。

天機子這次看完星辰後,那塊布條便被他隨意扔到冰層上。他一雙重瞳毫不掩飾地看向前麵兩人,眼底神色莫測。

旬靈哈了一口熱氣,這冰原的惡劣天氣著實對她修為如此低的人影響很大。好在有了毛領,讓她不至於凍死在這裏。她彎下腰,把地上的布條撿了起來。其他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塊普通的布條,其實她知道這是天機門為了門主的眼睛,特意從東絕海的鮫人那裏交換來的,可以遮擋大部分的光線。

但不知什麼時候,門主的眼睛竟然好了,她都不知道。

旬靈抿著嘴唇撿起布條,遞給天機子:“門主,還是先收著吧。”

沒料想到,天機子冷冷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扔了。”

她被這一眼裏的冷意嚇得下意識地鬆了手,布條又落在地上,這棄之如敝履的樣子讓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過了一會,天機子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自己竟又伸手去把腳邊的布條撿了起來,說:“剛才是我不好。”

“我是門主的仆從,本該聽門主的。”旬靈重新把布條收起,隻是低眉順眼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天機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看著前麵的兩人喃喃自語:“這樣不行的。”

旬靈好像聽出那麼一點意思,但是不敢問,隻閉口不言。其實,她覺得前麵兩人相處得挺好的,當然她在門主麵前是不敢這樣說的,因為她怕門主會生氣,即使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門主會生氣。

等沈修可和祁刃把冰原的出路推測了幾遍,最終確定好時,水千絕拉著沈可羽的手回來了。兩人也不知道去了哪,但他見妹妹臉色紅撲撲的也沒凍著,就沒多問。

等人都到齊了,由祁刃開口把事情這麼一說,大家紛紛看向腳底冰層。對於祁刃的話,倒是沒人不相信。

慕容芙正色道:“既然我們自己看不出什麼名堂,不如用祁師兄的法子試上一試。”其實也不是他們這些修為沒用,隻要是有祁刃在,他們隻需要跟著走就行了。

好在大家為了此次天海秘境之行都準備充足,避水珠這種更是都有。沈修可也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顆,不顧太和劍的委屈,把月華劍和落白重新收了回去。

既然打算下水,眾人就不想浪費時間。這冰原他們逛了好幾遍,除了光禿禿的冰層和時不時凍人臉的寒風,剩下的也就冰層下的魚美味一些。但魚吃多也膩,而且他們是來探險找機緣的,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個事。

眾人準備好,就連天機子和旬靈都被慕容芙和扶右一人一個帶著,由顏韞玉開始,祁刃和沈修可殿後,其他人依次跳下冰層。

冰層下的水很黑,濃稠得讓人神識都很難展開,隻有偶爾的魚遊過。大家握著避水珠,朝著僅有的一絲光亮遊去。

沈修可一入水,即便有避水珠在形成一層薄膜把他與周圍的飛隔開。但來自深海的不適感讓他頭暈,甚至隱隱有缺氧的感覺。

他朝前麵劃動兩下,但總感覺有水流阻止他的動作。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