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怎麼搞姑奶奶我還搞上癮了?你這個鬼東西!”
邀花中氣十足地開罵,哪裏還有先前邀花仙子的形象,要是合歡宗的弟子見了,定會覺得她受了什麼刺激。
沈修可在劍域裏是聽不到外麵的其他聲音的,他做好一頓飯,美美地吃完之後,又喝了兩杯酒,見祁刃還在打坐,無聊之下又喚出落白,開始枕著它的肚子睡了起來。
反正現在也無事,幹脆先養精蓄銳吧,沈修可十分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就在他睡著不久,祁刃睜開了眼睛,他站起身,踱步走到沈修可這邊,被枕的落白不敢起身,一主一仆就這樣休息起來。
祁刃臉色恢複了一些血色,他站在不遠處看向沈修可,負在後麵的一隻手捏著的分明就是沈修可先前扔掉的書籍。
看著他毫無防備地睡在劍域裏,平緩的氣息中還帶著淺淺的酒氣,這酒氣縈繞在這空間裏不得出,仿佛鑽進自己的七竅之中一般。
不知怎麼的,祁刃腦海裏閃過先前不經意間一瞥的圖畫,自動代入的畫麵差點讓噬情蠱蘇醒,最後是他毅然轉身重新打坐才恢複平靜。
至於那本書籍,也被他扔進儲物袋裏。
沈修可醒來後,猛然看見離得很近的滿天星辰有點懵。等他看到不遠處還在打坐的祁刃後才反應過來,這一覺睡得踏實而香甜,讓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都有點懶洋洋的。
祁刃的傷還沒好?
他有點不放心,起身走了過去。
祁刃打坐的姿勢仿佛都沒變,他忍不住蹲在地上與他保持平行,開始認真觀察起來。
嗯,臉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傷勢應該在逐漸恢複。看著看著,他的目光開始注意別的地方。
劍眉濃密,薄唇微抿,下頜線是淩冽的冷硬,渾身的氣息深不可測。可以想象,當他執劍而立時,應如高山之上的劍仙,本該就是孤傲而強大。
就是這個人,還幫他......
看得時間久了,沈修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等他發現祁刃睜眼時,自己已經滿臉通紅。
這副模樣,想讓祁刃不誤會都難。
兩人目光直接來了個碰撞,沈修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默默地轉過身去裝啞巴。
“無事,你可以看。”祁刃清冷的嗓音響起,又加上一句,“隻是,現在還不行。”
沈修可:我能罵人嗎?
反正都已經越描越黑了,想起祁刃的噬情蠱他就放下心來,又重新轉過身看他,破罐子破摔地問:“那你到底什麼時候行?你到底行不行?”
很明顯,祁刃被他這一連串給問懵了,半天從喉嚨裏冒出三個字:“別著急。”
沈修可不想問他覺得自己是著急什麼,因為氣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在祁刃麵前形象全無,隻好咬牙道:“快把劍域收了,我要出去。”
“好。”祁刃好脾氣地沒有多問,直接收了劍域。
劍域一收,遠古戰場的莽荒感已經消失不見,隻有無邊無際的空寂。沈修可知道,等他們離開這裏,這個沒有煞氣的遠古戰場就會消失不見。
果然,等他們重新回到峽穀時,原先如劍一般的山峰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給峽穀留下一塊巨大的豁口。
“師姐!我們出來了!”
“師姐,你把什麼鬼東西帶出來了!”
“這個骷髏是師姐收的寵物嗎?是有什麼特殊技能才被師姐看中嗎?”
邀花一出來,就被合歡宗的弟子包圍,她們嘰嘰喳喳個不停,對大師姐的關愛溢於言表,也對扒拉著大師姐衣袖不放的骷髏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