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讓他們分離。

結契其實要不了多久,之後,兩人肩靠肩地坐在樹下,氣氛是說不出的祥和安靜。

沈修可偏偏頭,盯著他偏冷靜的下頜線,這才想起一件事來:“你還沒說你是跟誰學的呢?”

祁刃同樣偏過頭看他,問:“扶右告訴我的,說這是蒼藍界最流行的求婚姿態,一般人都會很欣喜,感覺不好嗎?”

兩人指的是那個單膝跪地的姿勢。

沈修可嘴角抽了兩下,問:“要我實話實說嗎?”

驚喜沒有,驚嚇倒是真的有。

“不用。”祁刃看向遠處,卻抓住他的一隻手,“從你的表情,我看出來了。”

兩人之間泛著淡淡的溫情,沈修可任由他握著,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許是這裏太過清幽,兩人之間縈繞著旖旎,他回扣著祁刃的手,輕聲說:“祁刃,你帶我一起飛升吧。”

祁刃飛升是遲早的時候,即使那時自己沒有達到修為,但是隻要他釋放神力,被祁刃帶去仙界應該沒問題。

祁刃抓著他的手更用力,聲音帶著一絲飄渺:“你想跟我一起飛升?為什麼?”

沈修可直起身,漂亮的鳳眼看著他,笑了起來:“祁刃,你是不傻?”

果然看到他愣了一下,沈修可覺得更開心了。

沈修可的臉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含笑道:“因為我們是道侶啊,而且,我想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比祁刃知道的任何情話都要好聽。

滿天星辰之下,沈修可的眸中都閃著星光。祁刃一時看得癡了,直到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帶著他獨有的溫熱。

祁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捉住他的腦袋,延長加深了這個一觸即分的親吻。兩人氣息交纏,旖旎的氣氛使得樹上偷看的鳥兒都羞得縮回了腦袋。

迷迷糊糊間,沈修可總覺得這段時間他變了很多。雖然祁刃以前對這也有需求,但都是帶著壓抑的隱忍過多,更沒有做過夜探院落的事情。在外頭,兩人的親吻也多以淺嚐即止為主。

但這次,掠奪式氣息越來越重,夜晚的氣溫仿佛都因為樹底下兩人的動作升高。

“不行。”沈修可推開了他一些,雙頰上的緋紅顯出幾分迷離。

祁刃淺色的薄唇上麵泛著淡淡的潮意,平日裏的冷漠被徹底打破,聲音暗啞:“嗯?”

腰上的手阻止了沈修可往後移動的距離,祁刃臉上帶著迷惑:“為何?”

這還要問?沈修可又往後挪了挪,一隻手按住一處,滿意地看到他神色一僵,咬牙道:“會被發現。”

手往跟前一拉,祁刃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兩人不得不更加靠近。

沈修可艱難地搖搖頭,試圖拒絕他的求歡,白玉似的下巴泛著淡紅,愈發灼熱的氣息使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一些:“你……你放開……”

因為他掙紮的動作,祁刃隻覺得尾椎骨都在發麻,隻有他自己無法承諾帶其飛升,一想到這,無邊的愧疚和擔憂襲上心頭。但很快,這些內疚的情感在身邊人故意捏動的手下化作另一種更為迫切的衝動。

劍域外,樹影婆娑,樹枝上的兩隻鳥兒埋著頭相互偎依,可能是鳥類的直覺感覺到某種動靜,卻又找不到動靜來源,因此靠得更近了。

沈修可是抬頭的,不知何時,他透過樹枝間隙能看到的點點繁星變成了滿天星辰。這些星辰離他很近,仿佛隻要一伸手就能摘到。

“在這裏,無人能闖入。”祁刃向他更加靠近,灼熱氣息甚至撲在了他的臉上,惹得淡色緋紅變成酡紅。

是劍域,沈修可這才反應過來 ,明白過來後他隻覺得耳尖都熱了起來。

這劍域就是讓你用來幹這事的?

很快,祁刃用他接下來的行為證明了今晚的劍域確實是用來幹這事的。

“混蛋!你放開我!”這接二連三的動作讓沈修可有些吃不消,隻能一隻手狠狠地揪住祁刃垂下來的頭發。但到底是舍不得扯疼他,手指無力地鬆開。

祁刃憐愛地親了親他臉上的細密汗珠,又吻住他眼角的沁出的淚水,其他的動作卻未停歇,聲音帶著一絲不滿足:“修可,…高…些”

他自己的話還未說完,手上動作已經按照腦子裏想的去做。沈修可因為這一個動作壓抑得出了一聲,不得不跟隨他沉浮。

漂亮的鳳眼裏暈滿了水霧,明明是瞪了祁刃一眼,可在此景此景下,卻惹得猛獸愈加發狂。

“再……一點。”到最後,拒絕的話語已經被他全部吞沒在唇齒間,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哀求。

夜晚並不算漫長,祁刃似乎永不知足,到最後的絢爛來臨的那一瞬,沈修可再也承受不住,在滿天星辰之下昏睡。

等到結束的時候,滿天的繁星已經散去,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收拾好一切,又撤了劍域,在眾人未發現前悄悄地把沈修可送入了尚家院落。

那顆沈修可來不及收好的菩提果安靜地呆在枕頭旁,祁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挺直脊背站起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