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玩什麼,不想聽印樂在KTV霸著麥唱歌,最後竟然還是齊齊回到了訓練室。
由於FA現在已經位列夏季常規賽積分榜第一,季後賽可以直接打半決賽,下場比賽的準備時間足有十四天,戰隊給他們放了三天的假。
黃予洋不該就不該露台上碰到抽完煙的夏安福,夏安福問他“放假準備幹嘛呢”後,嘴賤接了一句“出去玩兩天,可能三亞吧”。
“三亞,”夏安福離開露台時說,“我也沒去過。”
十分鍾後,黃予洋抽完煙回到訓練室,他已經打電話在讓李蓓幫忙訂全隊去三亞的機票了。
榮則背朝電腦,麵向門口,用十分正常的表情看夏安福和李蓓說話。
黃予洋坐回位置上,拿起手機,就看見榮則給他發了一個“?”。
黃予洋看夏安福掛了電話,開始看三亞酒店,無奈又好笑,想了半天,回榮則一句:“好像說錯話了。”
榮則回他“沒事”。
在夏安福的努力推動下,第二天下午,他們就出發去了機場。
在機場準備登記時,榮則被在一旁排隊的一名高個子的男生認了出來,他自稱FA三年老粉,熱情地拉著榮則討要合照。
榮則與他合了影,他又對榮則說了一長段支持的話,末了激動道:“榮爹,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你永遠是我心裏最好的輔助。”
“下賽季我還會支持你和FA的!”
榮則笑了笑,說了謝謝,便和黃予洋一起走進了登機橋。
近日來,有關榮則的負麵言論並沒有因為他回歸了戰隊、FA在常規賽的勝利而平息。
相反的,榮則默認自己是FA的投資人後,這幾年FA頻繁的人事變動、不上不下起起伏伏的成績、榮則的粉絲辱罵FA和他的隊友的行為,都被重新翻出,一條一條羅列開來,成為了質疑榮則的一切行為動機的證據。
不少人覺得榮則追求勝利的功利心遠超過了戰隊應有的道德界限,侮辱了電子競技的精神,攪亂了IPFL的秩序。
夏安福沒把這些發到群裏,但針對榮則的討論實在很多,即便是黃予洋這種不愛上網的人,也看到了不少。
他沒和榮則聊過這些,隻覺得榮則這幾天心情確實不怎麼好,比起以前,仿佛更加沉默了。黃予洋想把榮則哄高興些,但前幾天沒有時間,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飛機在三亞落地,他們上了蓓蓓提前給他們聯係好的包車,前往酒店。
來三亞一共六人,五個選手,和數據分析師abu。
黃予洋看印樂的眼神,好像是想和自己一間,但好像開口不敢讓榮則和abu住,最後黃予洋假裝沒看懂,無視了印樂的暗示,把行李和榮則的靠在了一起。
李蓓替他們訂的是泳池別墅,黃予洋把行李放好,在房裏溜達了一圈,走到被藩籬和石牆圍住的泳池邊時,天已經黑了,四周燈亮起來。
泳池邊的地燈昏黃地照亮了一小塊的地麵。
天氣很熱,半黑的夜空裏低低地漂浮絲絲縷縷的雲。
榮則站在黃予洋身後不遠,倚在門框邊。黃予洋手機不住地響。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夏安福一直在發他找到的周邊美食店,說一會兒可以吃這些。
黃予洋把手機關了靜音,靠近榮則,開口說:“三個D吵死了,這麼熱不想出去。”
榮則沒說話,很輕地拉住黃予洋的手肘,把他拉進懷裏。
他們站在臥室和室外泳池中間,一邊是空調冷氣,一邊是熱帶的暑意。
榮則沒做什麼,隻是把黃予洋鬆垮地抱住,黃予洋被他抱了一會兒,看著榮則身後的黑夜和樹木,聽到榮則說:“那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