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登天。
況且他下山一趟,並非衝著修煉而來,就算拜入裘子晉門下,也無大用。
倒還不如做個閑散的內門弟子,隻要方便與厲扶仞來往便好。
但他又不能直接推辭,恐怕落了裘子晉的麵子,惹怒了他。
裘子晉聽到鳳瑄的拒絕,似乎也很是驚訝,他眯了眯雙眼,視線銳利,似笑非笑:“資質好不好倒是不好說……這身體,確實已經廢了。”
聽到裘子晉說到他的資質,鳳瑄心裏頓時打鼓似的跳個不停,他總覺得裘子晉似乎看出來了些什麼。
沉寂了片刻後,裘子晉鬆口:“罷了。”
鳳瑄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
裘子晉手指往前一推,忠靈鳥便乖巧的飛到了鳳瑄肩頭。
鳳瑄一看,隻見忠靈鳥毛色光滑似綢緞,簡直比養在厲扶仞身邊還要好,便知道裘子晉是精心照料的。
忙道謝:“這些天對仙尊多有叨擾,還望仙尊海涵。”
裘子晉也不再看他,隻是淡淡點頭。
鳳瑄找到了小靈鳥,也無心再多留:“那鳳瑄就先告辭,不打擾仙尊了。令牌屆時我也會送還給厲師兄。”頓了頓,鳳瑄還是不忘解釋,“還請仙尊不要遷怒於厲師兄。”
鳳瑄說完便欲走,但走了兩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下定什麼決心般又頓住了腳步。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仙尊。”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對上了裘子晉的雙眼。
“何事?”裘子晉似乎也有些意外。
鳳瑄臉色微凝:“我想問仙尊,厲扶仞如今在悔過崖受罰,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
裘子晉的眼神再次銳利起來。
“怎麼,你這是為他鳴不平來了?”
“弟子不敢。”鳳瑄低頭解釋,“無念宗向來紀律嚴明,賞罰有度,弟子隻是想弄清楚,避免自己也犯這樣的錯誤。”
裘子晉勾唇一笑:“放心,你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鳳瑄焦急追問:“那厲師兄的處罰?”
裘子晉拍了拍手,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你就這麼擔心他?”
見鳳瑄不說話了,他才緩緩道:“你既開口為他求情了,那本尊這次也就放他一馬。”
他似意味深長般開口:“月圓之時,禁錮自會消散。”
裘子晉說完,再不管鳳瑄的疑惑,手上一揮,直接將鳳瑄和忠靈鳥傳送到了紫雲峰山腳下。
消失前,鳳瑄聽到裘子晉的聲音似笑非笑般在耳邊響起:
“與其擔心他,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萬年寒氣入體,可不是說笑的。”
也不管裘子晉聽不聽的到,鳳瑄聞言,站在紫雲峰山腳答謝:“多謝仙尊提點。”
鳳瑄漫不經心的說完,又在心中仔細盤算:月圓之夜?那不就是今天嗎?
他迫不及待想去告訴厲扶仞這個好消息,但一想到白樂榮還在悔過崖,又頓住了腳步。
算了,等晚些上完弟子學堂回來,再去也不遲。
……
下了學堂,鳳瑄將忠靈鳥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忠靈鳥顯然和鳳瑄已經十分熟悉了,一路上不斷的和鳳瑄打鬧,時不時逗得鳳瑄捧腹大笑。
一人一鳥倒是很合得來。
鳳瑄回到房間,首先將忠靈鳥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忠靈鳥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才徹底放了心。
今夜厲扶仞的禁錮便會解開,被罰了這麼久,厲扶仞身上還帶著傷,肯定需要人幫忙。
一會他還得去悔過崖看看,到時候肯定無心顧忌忠靈鳥,便準備把小家夥先安置在房間裏。
鳳瑄推開窗,朝外麵的天色看了看,天色漸暗,空中已有了圓月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