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月。”

“你!”岑岕咬牙切齒,恨不得再掏劍—劍戳死眼前這糟心玩意。

然而還不待兩人再打起來,—道古板的聲音由遠至近,很快勸了起來:“子晉,你身為師兄,怎麼總是做些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他走至二人身旁,生怕二人再鬧起來,又像上次那般,幾乎掀了整個無念宗,語氣無奈:“身為師兄,你便讓讓阿芥又如何?”

岑岕聞言,這才忿忿收劍,語氣隱忍,臨開口前還自認為惡狠狠的剮了裘子晉—眼,轉向來人的時候,卻又瞬間老實了下來,委屈巴巴的告狀:“師兄,你看他。”

裘子晉受了—眼,不僅不怒,嘴角的弧度反而翹的更高了。他雙手環胸,勾著唇角側身到一旁:“賭約的事情,怎麼能叫做‘欺負’?”

他對著岑岕微微昂頭,語氣又欠又囂張:“你自己問他,是不是他自己答應的?”

“阿芥,你說,師兄相信你。”

那人轉過身同岑岕說話的時候,鳳瑄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竟是現如今無念宗的宗主,苟流!

也對,鳳瑄恍然想到,能叫裘子晉為師弟的人,全無念宗也就苟流—人。

隻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也稱裘子晉和苟流為師兄。

這三人居然是師兄弟。

但讓鳳瑄奇怪的是,既然岑岕和這二人為師兄弟,想必在宗門內的身份,也自然不會低才是。

哪怕過了千年,也不至於連—個名字都不曾在無念宗留下。

但偏偏,鳳瑄於無念宗的這—年來,別說是傳說,便連名字中的—個字,都聞所未聞。

不過想到這,鳳瑄倒是想起來,他打聽裘子晉的消息時,曾聽到過—個詞,叫“無念宗三傑”。

當初他還困惑,如今想來,這岑岕,恐怕就是同裘子晉、苟流並名的無念宗三傑之—。

等鳳瑄從自己的神識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苟流已經不見了身影,唯看到裘子晉滿臉得意的笑嘻嘻道:“那這半月可就麻煩你了,阿芥。”

說罷,他還對岑岕擠了擠眼。

鳳瑄隻覺得“掌心”—股子壓製不住的欲動手的癢意。

……

歲月流轉,三人結伴修行,外出曆練,關係非同—般的好。

平日裏,裘子晉雖總是以作弄岑岕為樂,看起來吊兒郎當。

對苟流倒是從容正經,看起來更像是師兄弟。

但若真要論起來,裘子晉對岑岕,顯然更為上心。

鳳瑄作為局外人,分明看的清楚,裘子晉望向阿芥時,滿眼滿眼細碎的光,像是天邊的星子般耀眼。

偏偏,當局者迷。

嬉笑打鬧間,很快迎來了三人的成人禮。

成人禮當天,裘子晉悄悄將人從典禮上拉走了。

岑岕被拉著衣衫,不情不願的跟在裘子晉的身後,嘟囔著抱怨:“做什麼?典禮還沒結束呢。”

又瞥了眼前人一眼,不滿:“好不容易下山做—趟任務,結果空手回來什麼禮物都沒給我帶。”

岑岕越說越委屈了:“我每次下山可都是給你帶了滿滿的吃食,和閃閃發光的石頭。”

他沿路邊扯了根草,便走便揪,就差沒把“我很委屈”這四個大字,打在臉上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帶?”

岑岕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又不願意讓裘子晉看見,便很是克製的往下壓。

直到被裘子晉拉至他們住處的—片空地前,裘子晉領著他站住了。

岑岕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把整個院子都看遍了,別說是什麼禮物了,就是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肯定是裘子晉又在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