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好。”
這女人長相也算漂亮,穿著一身大紅的高訂禮服,手上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脖子上、耳墜上都是金光閃閃的珠寶,恨不得將“我有錢”這三個字寫在臉上。
聽趙管家的稱呼,這大概就是周家的當家夫人了。
周夫人理了理頭發,上下打量尚清,不屑道:“這就是周正良的那個私生子?”
尚清學著她的樣子撥了下額發,“這就是我那個後媽?”
周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你!”
趙管家嚇出一身冷汗,這一個兩個的他都惹不起啊,隻好硬著頭皮打圓場,“夫人這是要出門?可需要我為您備好車?”
周夫人深呼吸幾下,想著待會兒要和小姐妹們組茶話會,沒必要為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浪費了時間,遂扭頭就走,“不必。”
等她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走遠,趙管家才鬆了口氣,道:“夫人娘家是青雲市辛家,和周家門當戶對,她嫁進周家十幾年了,和老爺倒是也和睦。”
尚清完全不在意這些,隻說道:“我那個渣爹……哦,就是你家老爺,在嗎?”
趙管家嘴角一抽,“老爺他出差了,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尚清扯了扯嘴角,流落在外的兒子十幾年來第一次回家,當爹的連麵都不露,還真是個好爹。
他繼續問道:“周夫人的女兒——她有個女兒對吧,也不在家?”
趙管家對於尚清的相麵功夫越發崇敬,趕緊說道:“沒錯,小姐今年六歲,還在上學。”
尚清道:“你們就沒拿這個小姐的腎和大少爺比比看?怎麼非得要我的?”
趙管家:“……我不知道,您還是問老爺吧!”他心裏還在琢磨,就算是要挖腎,您哪裏來的鐵石心腸,讓人去挖個六歲小女孩的……
兩人進了一樓客廳,走廊牆上掛著一幅照片,照片上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周夫人,另一個則是中年男人。
尚清看了一會兒,問道:“這個男的就是我那渣爹?”
趙管家趕緊道:“正是老爺。”
尚清忽然笑了。好家夥,看這中年人渣的麵相,竟然和那位大少爺沒有血緣關係!這人渣是被人綠了?想到這裏,他問道:“你們大少爺叫什麼?”
趙管家道:“叫傅斂知。”
尚清驚訝,“他不姓周?”
趙管家道:“這個麼,大少爺是十八歲的時候老爺從外麵接回來的,沒有改姓。”
尚清無語,“你們老爺怎麼回事,兒子扔的滿地都是。怎麼,他是覺得別人給他養兒子有快&感是吧?”
這話趙管家可不敢接,隻好帶著人快走,一路來到二樓一個房間,他打開門,躬身說道:“小少爺,這是為您準備的臥室,您若是哪裏不滿意了,我再給您改。”
尚清果然認真看了下,挑剔道:“床墊不行,我要最軟的,枕頭也換掉。衣櫥和櫃子換成紅木的,還有桌子也是。窗簾要蘇綢的,不要繡花,顏色大氣些。”
他前世在清風門,師門上下都拿他當寶貝那麼護著,要金子不給銀子,一點委屈都沒受過。這房間對別人來說夠了,對他來說差得遠呢。
趙管家邊聽邊擦汗,一個勁兒說知道了,然後抓緊時間安排人來換新的。本以為小少爺跟著一個窮道士長大沒什麼見識,現在看來,他眼界可不比那些從小在豪門長大的少爺小姐差。
這樣一想,那個窮道士說不定也是個高人!
等臥室重新布置好,尚清在房間裏吃了一頓午飯,然後鑽進被窩美美的補了個覺。
豪門生活可真好,他辛辛苦苦捉鬼降妖,要求也不高,就是希望能有一間擺滿了紅木家具的屋子、一張十米的豪華大床,能夠讓他安歇片刻。不僅能安慰他的身體,還能滿足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