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塞到賀成淵手裏,讓賀成淵幫他拿著。
“還吃麼?”賀成淵因為要舉著糖,就隻剩下一隻手托著顧曦膝窩,感覺顧曦的身子晃來晃去的快要掉下去了,不得不開口問道。
“唔……”顧曦眨了眨眼,有點不好意思:“不想吃了,太甜了。”
他話語裏帶著點猶豫,十分不舍:“要扔掉麼?好可惜。”
糖人捏出來的形狀,是他最喜歡的將軍形象。
因為特意跟店家吩咐過,所以糖人的手裏握著一柄|長|槍|不說,身後還披著件披風,瞧著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他剛才舔了半天也沒舔完,吃到後來因為甜得太過,舌頭都吃出苦味了。正好賀成淵又給他買了蛇皮鼓,就玩起了蛇皮鼓,把糖人的事給扔一邊去了。
現在糖人就剩下半個身子,沒腦袋沒肩膀,腰上有被舔化後又重新凝固的糖點和參差的牙印,手裏的|長|槍|也就剩下個槍柄,瞧著實在是跟剛開始買下來的樣子相去甚遠。
扔又不想扔,吃又吃不下,顧曦的腦袋瓜飛速旋轉,想到了一個自認為非常不錯的點子。
他用臉蛋蹭賀成淵的臉,撒嬌小貓似的用鼻音哼哼:“賀成淵,要不然你幫我吃了得了。”
“可好吃了,我發誓!騙你是小狗!”
為了騙人幫自己解決掉這半個糖人,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容鈺一聽這話,再一看那半個糖人的形狀,簡直嫌棄得不行:“天,顧曦,你吃了一半的東西……”
“嗯,”賀成淵淡淡應了一聲,張嘴咬在了剩下的那半個糖人上。
他薄薄的唇瓣開闔,一口一口地咬,淡粉色的舌尖在糖人上細細舔過,冷清淡漠的神態裏莫名帶出些難掩的|色|氣|。
禁欲的五官裏透著驚人的豔,看得容鈺呼吸都屏住了。
顧曦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腦袋湊到賀成淵眼前:“賀成淵,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可好吃了?”
賀成淵嘴裏含著糖人,唇角勾起笑:“嗯。”
容鈺實在看不下去:“賀成淵,你也太慣著他了,怎麼什麼都依他。”
她自言自語地嘟囔,音量控製不住地有點大:“換成我姐妹腰疼,天天讓我背著她到處走,我絕對得煩死,肯定直接網購個輪椅送她家去。”
她看著顧曦在賀成淵後背上大爺似的趴著,自己連賀成淵的手都摸不到,心裏的鬱悶就別提了。
這次的修葺歡喜佛像的懸賞任務是容鈺從穿書管理局那裏獲取的劇情彩蛋。
按照彩蛋劇情的內容,她會在這個副本裏跟賀成淵之間發生一些臉紅心跳的事情,然後兩個之間的感情急速升溫,從原本的普通同學關係,推進到小情侶挑明關係之前的曖昧期。
歡喜佛
是度印密教與藏西當地信仰結合的本尊神,佛身由代表著法的男身與代表智慧的女身交合而成。
民間本來是嚴令禁止崇拜這樣|淫|邪|的佛像的,可奈何這尊歡喜佛十分靈驗,很多夫妻關係不夠和睦的,隻要來拜上一拜,保證第二天就變得歡歡喜喜,甜甜蜜蜜。
官府見百姓們生活美滿,自然也沒有道理非得跟這麼一尊佛像較真過不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自由了。
“賀成淵,”顧曦隱約聽到容鈺的抱怨,語氣歡脫地問:“你慣著我了麼?”
“覺得我煩嗎?”
他下巴搭在賀成淵肩膀上一磕一磕的,兩條腿跟著賀成淵的步子甩來甩去,愜意極了。
顧曦覺得賀成淵肯定不會覺得他煩人的。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是過命的交情,賀成淵覺得誰煩都不會覺得他煩的。
他對賀成淵當然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