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法醫,是隨行前來防備萬一容鈺和容源澤因為驚嚇過度產生應激反應的醫護人員。

見容鈺和容源澤雖然受到了驚嚇,但精神狀態並沒有崩潰,林政委高懸著的心這才終於放下。

他走到二人身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你們看到的這些瓶瓶罐罐裏麵裝著的器官,經過DNA檢測後,幾本可以確定全部都是鴻嶽的。”

“根據法醫的推測,實施手術的人把鴻嶽體內癌細胞擴散到的地方全部切除,隻保留了能夠維持生命最低限度的器官和大腦,以這種方式使得鴻嶽在癌症爆發後依舊多活了整整十年,並且直到現在還留有比較強烈的生命特征。”

“如果不是容小姐你發現了徐光的存在,實在是任誰都沒辦法找到鴻嶽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藏在這樣的地方。”

在容家報案,容鈺從書中逃出來以前,警方的八顆衛星日夜不停地監視整個華國,搜索鴻嶽的蹤跡。

除非人已經入土安葬,否則就算是待在家裏每天點外賣,一步家門都不出,或者藏到大山裏當野人,也絕對逃不脫如此嚴密的天羅地網。

可鴻嶽卻似乎真的已經死了。

因為即使八顆衛星出動,也根本就找不到有關於鴻嶽的哪怕任何一點線索。

如果一直以這個狀態持續下去,按理說這件案子到此就可以結案了。

畢竟犯罪嫌疑人已經身亡,剩下的收尾工作就是盡可能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可穿書管理局的書庫卻被燒毀,技術部的所有成員在大火中喪命。

這事不管怎麼看都絕對不可能是偶然,必定是跟鴻嶽有關的人為了替鴻嶽脫罪走出的一步毫無人性的險棋。

縱火犯到底是誰?

他藏在了哪裏?

案件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上級領導專門成立了4.5專案組,下令徹查穿書管理局的這起重大刑事案件。

“除了林政委說的這些,我還需要再進行一點補充,”跟在林政委後麵的法醫開口道:“在沒有血液流動和任何細胞交換的情況下,這些器官竟然能夠維持一個人十年的生命,這已經不能說是奇跡了,而是神跡。”

剛剛見到現場的時候,饒是法醫們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

而在進行了初步的分析研究過後,他們所有人都被這種超乎目前醫學手段的儲存|肉|體|手法所震撼。幾位前來隨警的法醫已經達成初步共識,打算等回去警局將案件解決之後,就立刻著手相關的研究試驗。

他們有預感,實驗的結果絕對會在醫學界掀起嘩然大波,對於今後的驗屍以及其他相關工作也必然會大有裨益。

“林政委,徐光呢?”見女法醫的眼睛裏亮起光,越說表情越興奮,容鈺趕緊把話題往回扯。

比起零碎著泡在營養液中的鴻嶽,很可能掌握著數據庫備份的徐光才是容鈺還有容源澤這次前來一起參與破案最主要的目標。

“徐光的屍體在左手邊的那間裏臥,我帶你過去吧,”跟正在勘察現場的警察們頷首示意,林政委推開廚房的玻璃門,打算帶著容鈺和容源澤去裏臥查看。

“容源澤,走了,”容鈺走半路發現身後沒跟著人,回頭叫了容源澤一聲。

容源澤搖頭拒絕,留在了保存鴻嶽身體的冷櫃前麵:“不了姐,你自己去吧,我有點東西需要確認一下。”

徐光的單身公寓大概有50多平,幾步路的功夫就穿過廚房來到了裏臥。

裏臥裏麵站著取證的警察還有一名正在處理屍體的法醫。

見到林政委帶著容鈺進來,法醫起身,向林政委彙報道:“林政委,犯罪嫌疑人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十小時前,死因是動脈破裂導致的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