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餘秀聽出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柳眉倒豎:“你什麼意思?”

丁自重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幹脆把車停在一邊,轉頭神色鄭重道:“餘秀同誌,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問問你,你還年輕,難道想一輩子獨自一人養大兩個孩子?”

餘秀冷哼,“怎麼,看不起女同誌是不是?你覺得我養不大他們?”

丁自重張嘴,剛要說話,餘秀懷裏的小丫頭突然開口:“壞人!我才不要離開我媽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芝芝,我們下車!”陳冠軍也冷著臉,伸手推車門。

丁自重被這娘仨給氣笑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入正題道:“餘秀同誌,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嫁到百川村去的,那烏宏駿還好好的在一分場當副場長,你這麼孤兒寡母的領著孩子回到分場部上班,遲早會被他盯上。你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想讓你找個靠山。孩子你不樂意送人就不送,但你還年輕,真不考慮再嫁?”

當初烏宏駿看上了餘秀,三番五次求愛不成,就使出各種各樣的下三濫逼餘秀就範,餘秀抵死不從,險些被他奸汙,要不是當初韓延飛趕到,把這烏宏駿胖揍一番,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韓延飛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那烏宏駿自帶關係背景,在場裏橫著走,連譚計涼這個場委書記都沒辦法,餘秀逼不得已,這才在閨蜜的介紹下嫁去了百川村。

餘秀回想原身的記憶,秀眉擰了起來,無可奈何的說:“丁大哥,實不相瞞,我不是不想嫁,而是我答應了陳大哥,要幫他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我不能言而無信。我拖著兩個孩子,又得罪了那個烏宏駿,有誰願意娶我,給我做靠山?”

“眼前不就有一個。”丁自重嘿嘿一笑,伸手指著車窗外的總場部會議室。

那新裝的玻璃窗後,韓延飛正站在講台上,神情肅穆地發表演講。

他身高腿長,身上穿得半舊軍裝毫無褶皺,往講台上一站,就像是一顆筆挺的鬆樹,那股堅定不屈的氣勢油然而生,莫名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餘秀心中一動,想起韓延飛那英俊的五官,以及近日來對她們娘仨的所作所為,胸腔多了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忍著羞澀說:“你別開玩笑了,我聽說韓場長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人家怎麼可能……”

“嗨,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丁自重把韓延飛的事兒一說:“我們團長可是重情重義之人,老婆孩子都是別人家的,他自己還是個老黃瓜呢……”

餘秀被他的比喻弄得噗呲一笑瞧著兩個孩子氣鼓鼓的模樣,免不了安慰他們一番,轉頭對丁自重說:“這事兒我得考慮考慮,以韓場長的條件,他想要啥樣兒的姑娘沒有呀,怎麼會看上我,再說吧。”

丁自重心說,別的他還真看不上,就瞧上你這樣水靈的。

不過這話他不好說,得讓團長自個兒出手才行,路他都給鋪好了,成不成,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吉普車坑坑窪窪的泥濘路上艱難行走著,朝一分場駛去。

一分場在一座群山萬壑的山腳下,因為離總場最近,又是六個分場中,平原荒地劃分最廣的分場,因此稱為一分場。

相比兩個月前一無所有,隻有孤零零,光禿禿的馬架子、地窨子相比,如今的一分場基礎設施基本修建完成。

嶄新瓦亮的磚瓦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