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的話嗎”擱第一次,她也許真的信了,但是生活了這麼多年,向暖再清楚不過自家母親的秉性,那是鐵了心要她嫁給蔣家。
“怎麼就不能相信,我是你媽?”向母撇撇嘴,嘟囔,別人家的女兒都是貼心的小棉襖,什麼信什麼,她家的這份倒好,防她跟賊似的。
“那你就去蔣家退婚啊,”向暖輕鬆道。
“那怎麼行。”向母的臉掛不住了。
她要是去蔣家退婚,先不說蔣家的意思,就連現在的丈夫也不會放過她。
韓東明看著斯文,私下裏,陰戾暴躁,這次婚事,韓東明盯得緊,要是不成,估計韓東明會起了休了她的心。
她已經不再當年的年輕,又沒有韓東明的孩子傍身,身份岌岌可危。
“暖暖,你就當幫幫媽好不好,”向母擠出了眼淚,哭的梨花帶雨,她說的可憐,但抵不上自家女兒的硬心腸。
“媽,你要是不惦記韓家的財產,日子會比現在好過許多,”向暖提出了忠告。
向暖不說還好,說了這話,向母火冒三丈,她揚起手,扇了向暖一巴掌,眼睛瞪圓了,“要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年就不應該帶著你。”
向母現在真心後悔帶著向暖,她以為母女一心,肯定能在韓家立足,誰能想到,釣到了金龜婿,女兒這卻出了岔子,功虧一簣。
“媽,既然這樣,你當初就應該不要帶我到韓家來。”向暖眸色涼涼,卻笑了笑,她捂著臉,臉上的皮膚又燙又疼。
當初,父母離婚那會,她想跟著父親,但是她未成年,做不了主,父親也怕連累她,所以讓她跟了母親。
母親覺得她到了韓家,衣食優渥,生活富足,就算是對得起她了,何曾想到她來到韓家,收斂起了自己的鋒芒,變得小心謹慎,膽小敏[gǎn],甚至連下樓吃飯的勇氣都沒有。
而母親自始至終眼裏隻有利益,根本就不管她。
向暖從包裏取出了鑰匙,這是第一次進韓家的時候,繼父親自給她的。
他說,以後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以後會對她好,會是她的父親。
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深刻體會到,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終究是成為不了親人的。
她把鑰匙擱在茶幾上,雲淡風輕的笑了。
她渾身輕鬆,如釋重負,向母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了這裏,就是個可憐蟲。”
“我再可憐,也有我親爸心疼我。”向暖懟了回去。
向母啞然。
她無法理解,她的前夫現在就是個窮癟三,為什麼女兒還是願意認他。
蔣安城和蕭延之分開,便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他是知道蕭延之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真正見到倒是第一次。
蔣安城沒想到蕭宴會主動跟他打招呼,畢竟,誰都知道,他和蕭延之既是同學,又是朋友,南城的人,應該都知道他是跟蕭延之,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難不成是想離間他和蕭延之的關係。
隻是,就憑這點戲碼,根本就不會動搖他和蕭延之的關係。畢竟,他和蕭延之,除了交情之後,更多的是利益交換。
他沒再想蕭延,反倒是想起了向暖。
他打開微信軟件,找個向暖的微信號,正準備發一個微信給她時,係統亮起了紅色的感歎號。
他已不再是向暖的好友。
香榭麗酒店。
徐常吆喝著朋友盡情喝酒,吃飯,注意力卻全部在蕭宴的身上。
“蕭宴,你該不會是想拉攏蔣安城吧。”徐常看到蕭宴居然給對方遞了名片,一副正經樣,第一想法就是蕭宴想撬蕭延之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