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似乎並不明白向暖所說的話,向暖擺擺手,“你不理解也沒關係,外行人是無法理解的。”

蕭宴沒說話,向暖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結賬的時候,蕭宴把今天穿的漢服買了。

王麗收著錢,暗地裏給向暖發了一個愛心。

“你怎麼買下來了。”王麗家的漢服不算特別貴,但做工精良,也不便宜,兩件一共有好幾千塊了,對於以前的她來說,算不得什麼,但蕭宴隻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一個月也就萬八塊個工資,看著還行,但大城市消費高,蕭宴又租房子,剩不了幾個錢。

蕭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因為你喜歡。”

晚上,蕭宴說是要換房間,她搬到主臥,蕭宴去書房。

蕭宴從櫃子裏翻出四件套,粉粉嫩嫩的顏色,看起來像是特地為她買的。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向暖受寵若驚,感覺領個證後,蕭宴的性格都轉變了,她還記得第一天見麵的時候,蕭宴的臉冷的跟塊冰,毫無溫度。

“我以後會對你好。”蕭宴淡聲道。

向暖聽著沒多想,想著估計是領證後,蕭宴覺得虧欠她,畢竟這事,對男人的影響不大,但是對女人的影響很大。

沒誰會相信,她結了婚還能幹幹淨淨的,以後想要再嫁人,隻能降低檔次。

她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會出此下策。

她毫無心理負擔,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蕭宴的臥室朝南,有個大窗戶,向外望去,可以看到蕭宴工作的醫院。

向暖估摸著蕭宴之所以租這裏,除了省錢,大概也是為了上下班方便。

而她,也跟著蕭宴在這裏,勉強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蕭宴洗了澡,搬去了小房間,他掀開被子,窩在了小床上。

他無所謂房間的大小,他住過比這髒亂的多的地方,唯一不習慣的就房間被向暖住過,屋子裏隱隱散發的都是向暖身上的淡香。

他一畢業就是開公司,做醫生,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女人的事情。

而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能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一夜到明,蕭宴沒都怎麼睡,他一閉眼就想到了小時候沒錢吃飯,沒錢上學,被人追著罵野孩子的日子。

即使現在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在南城生活下去,但那些年的貧窮,自卑的記憶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他心煩意亂,看著天空露出魚肚白,便起床做飯。

向暖睡在大床上,香的很,一直到鬧鈴響了,她才起床,客廳裏的飯桌上早已準備好了早飯。

有粥,油條,包子,滿滿一桌。

她走過去,正好看到了蕭宴眼底淡淡的陰影。

她覺得肯定是蕭宴因為搬去小房間了,所以沒睡好,她當做不知道,省的蕭宴起了換回來的心思。

兩個人吃了早飯,向暖剛要換鞋去附近的站台等車,蕭宴卻叫住了她,“我送你。”

“以前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好。”向暖嘟囔,心道這蕭宴挺現實。

“你可以自己坐公交車。”蕭宴兜著手,對她淡笑。

“你什麼都沒說,嗬嗬。”向暖尷笑,討好道,“你對我最好了。”

向暖換了鞋子,跟在蕭宴的身後,屁顛屁顛上了他的車子。

她上了副駕駛,扣上了安全帶。

比起跟著一群大爺大媽擠公交車,顯然,坐私家車幸福多了。

剛開始她坐這車還嫌不夠舒適,但習慣了,發現這車也挺好。

車內永遠都一塵不染,幹幹淨淨的,就像是蕭宴這個人,簡單利落。

“以後,你是不是都會送我。”向暖得寸進尺,期待的目光盯著蕭宴,黑眸閃爍,裝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