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人才市場跑了圈,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後來,謝怡來找她。
“下周C城有個漫展,主辦方給我們發了帖子,你去不。”謝怡最近才被家人接了禁,有些激動。
要是擱以前,向暖一定會說好,然後趕緊訂機票,訂賓館,準備展會的妝容,服裝,但現在她可沒那經濟實力了。
“我沒法去,你一個人去吧。”向暖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什麼,你居然不去,”謝怡詫異,“這可不像你,想當年你可是天南海北到處趕展子。”
向暖的手輕輕的扣著桌麵,一言難盡的表情,“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自己都快養不起了,哪裏還敢玩這個。”
這愛好,需要不少資金支持,從服裝,配飾,到妝容,哪一個環節都不能馬虎,滿滿的人民幣的味道,之前她在韓家的時候,零花錢沒韓柔多,但跟普通人比起來高多了,所以並不在乎,但現在,今非昔比,她是一點閑錢都沒有。
“你那名義上的老公不讚助點?”謝怡建議。
“他那點工資,付個房租,加上生活成本,所剩也不多了。”自從落入普通生活之後,向暖開始學著算錢過日子,不算不在意,真算起來,感覺這生活沒法過了。
“那你現在再回去找蔣安城來得及嗎?”聽向暖這麼一說,謝怡意識到問題重大。
蔣安城縱使有千般的不是,但奈何人家有的是錢啊,向暖成為了蔣太太,別說是去個漫展參加活動,就是天天辦漫展都沒問題。
向暖搖頭,一臉抵觸,“我哪怕窮死,也不後悔。”
比起物質匱乏,顯然蔣安城對她的精神摧殘更恐怖。
謝怡汗顏,“你就這麼恨蔣安城?”
向暖支著下巴皺眉道,“恨算不上,隻是覺得惡心。”
尤其是蔣安城一副我對你是真的好的虛偽模樣,更讓她覺得難受。
向暖去不了,謝怡也不好勉強,總不能讓向暖借錢玩這個。
“你真打算和那男人瞎幾把啦過一輩子?”以前謝怡沒覺得,但現在向暖跟著對方連玩的錢都沒有,謝怡就覺得向暖太虧了。
就是向暖不想嫁給蔣安城,但就衝向暖這副好相貌,學校裏不乏想追向暖的富二代,就算是沒有蕭宴的好相貌,但也有長得不錯的,總比跟一個年輕醫生強。
“沒想到,先過著。”向暖暫且不想那麼多的事,她現在是過一天算一天,隻要對方不開口,她也不打算提這事。
“可惜了。”謝怡感歎。
“有什麼可惜的,這就是我的命。”向暖沒覺得多難過,跟蕭宴的人生一比,她已經好多了。
和謝怡逛了會街,向暖掐著時間到了家。
她估摸著蕭宴快要回來了,但是等了許久,都沒見到蕭宴的身影。
她給蕭宴去了電話,問他在哪裏。
“同事家裏有事,我幫忙頂個晚班。”方知明家裏的孩子又生了病,沒法又找了蕭宴幫忙。
蕭宴也沒個牽絆,就答應了。
“切,老好人。”向暖掛了電話,心生不悅。
“虧我一早回來。”向暖把枕頭扔在了地上。
蕭宴被向暖掛了電話,腦子裏有些懵,他聽著電話裏的意思,向暖這是在生氣了。
他不明白,他幫人替個班怎麼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想了又想,估摸著向暖是在生氣他沒回家做飯。
他找了向暖的微信,給她發了一個紅包,並且備注這是晚飯錢。
向暖看著蕭宴的微信,唇角扯了扯。
“蕭宴,你這個笨蛋。”向暖把手機扔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兒,等到肚子餓了,她下了樓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