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辭職,也就是她母親, 才能說出的事情。

“我這次真的是在為你考慮。”向母怕向暖對她有意見, 便又道,“我剛看了新聞, 現在疫情宴嚴重的不得了, 萬一他得了,病危了, 那還得了?”

向母看了網上的各種信息,說是現在這種病一旦得了, 也沒個治療的法子,基本就是瞎治, 死馬當活馬醫,能死能活,全看上天的造化。

向母看總不能讓女婿在醫院, 等著被人感染病毒。

“媽, 你就不能說一些好聽的話。”向暖拔高了聲音, 此刻真想捂住母親的嘴巴。

她現在已經夠煩的了, 結果母親還在火上澆油,要不是對方是她母親,她真想直接掛電話。

“說好聽的,有什麼用,現在可是人命關天啊。”向母急了。

“媽, 我知道了,我很感激你對我和蕭宴的關係,但是我和蕭宴的事情, 您還是別插手。”向暖一口氣說完,便掛了電話,直接不給母親開口的機會。

“這樣不太好吧。”蕭宴扯了扯唇角,覺得嶽母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至少出發點是為他們考慮。

“你別管我媽怎麼說,我媽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就專心做你的工作就好了。”向暖歎氣,剛想要出門,回自己的房,卻被蕭宴從身後摟住。

“對不起。”蕭宴內心複雜,隻能虧欠向暖。

向暖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目光有些發愣,她對蕭宴說話,但是又像是對自己說,“現在別說這話,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向暖便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她一刻都睡不著覺,她知道蕭宴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算不上生離死別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母親說的那些可能性,向暖的喉嚨就跟堵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很。

第二天早上,蕭宴起床,向暖其實是知道的,但她沒勇氣出門去看他一眼,生怕自己哭出來,她隻敢在樓上偷偷地掀開簾子,看著蕭宴上車的身影。

等車子走遠了,她才敢掉幾滴眼淚下來,她躺在床上沒起來,看著手機,短信內容刪了又編,編了又刪除,最後隻發了一句最簡單的話。

我等你回來。

蕭宴下車前,看了眼手機,看到向暖發的短信,眼淚有些酸澀,但他沒時間去傷感,看著醫院裏黑壓壓的人群,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戴上口罩,進了醫院,去參加院裏召開的緊急會議。

蕭延之的母親在得知蕭宴依舊在醫院工作時,心中快意,她趕緊給兒子打電話,“那賤人的兒子居然還敢去醫院上班,這回一定會被感染到病毒,看來是老天要收了他。”

因為這波疫情,公司受得了很嚴重的影響,蕭氏旗下的諸多產業沒法正常運營,員工也不得不回家休息,他作為公司的總裁,忙的焦頭爛,根本就沒空管上一輩的愛恨情仇。

“媽,我很忙,”蕭延之很想掛電話。

“延之,你難道不高興嗎?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就要死了。”自從和蕭父離婚後,蕭延之的母親一直出於瘋癲的狀態,近來一直用藥物控製,現在得了這個消息,又恢複了老樣子,瘋言瘋語。

蕭延之直接掛了電話,轉頭照顧母親的負責人打招呼,讓他們最近盯著點,省的出了岔子。

解決完母親的事情,蕭延之想起了母親剛才說的話。

他原本以為這波疫情,蕭宴可能會辭職,畢竟,蕭宴不僅僅是一個醫生,他還是盛世集團的實際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