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的態度,讓舅媽心裏都沒底,她記得蕭宴的母親,話不多,但人很溫和。從不會說冷情冷意的話,蕭宴繼承了她母親的血脈,照理說,應該也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

她轉念又一想,想起了當年的事,她估摸著,大侄子肯定對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

她尷尬笑兩聲,說道,“大侄子啊,你是不是還在埋怨當年的事情,但當年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那個時候,家裏確實沒有什麼錢,二丫要上初中,你外婆的身體也不好,家裏都要用錢,哪裏有什麼閑錢給你們?後來我們手上有兩個錢了,但是我聯係不到你們。”

舅媽說的鬼話,連向暖都不信。

親戚之間感情要是真的,就算是再困難,那也會幫助些,更別說是當年,蕭宴窮的連學費都交不起了,那時候,蕭宴在農村讀書根本就要不了幾‌個錢,說沒錢,那就是騙人的話。

向暖實‌在忍不住,便開了口,“舅媽。這買房找工作的事情可不是件小事,您可能不太清楚,南城的房價,現在好點的地段,都是四五萬起步,差點的也要兩三萬,您所說的百十個平方。可是要幾‌百萬的事情,而‌您所說的工作,就更難了。”

向暖即使不關注這事,但公司的人偶爾也會談論這件事,她補充道,“據我所知,南城現在學校招聘的老師,學曆都是研究生起步的,我‌就不知道,表妹是什麼學曆了。”

舅母,剛才也沒注意向暖,她就想著一個有錢人家的姑娘,怎麼會在乎這些事情,但現在,這侄媳婦的意思,不就是不願意幫他們嗎?

她當即給向暖甩臉色,“侄媳婦,你這意思,說的就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向暖笑笑。

她也沒有必要刻意和蕭宴的親戚打好關係,更別說是這樣不要臉的人。

“舅媽,我‌覺得你這要求,還真的有點高。”

舅媽臉色一白,連帶著舅舅和表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舅媽,當即拍起桌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指著他們的鼻子,“好啊,你們是一夥的,我‌的大侄子,是個硬心腸的人,沒想到,侄媳婦你也是一樣,你不幫著勸勸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著他說話。”

向暖簡直無法理解這家人的思想。

她不幫丈夫,難不成還幫外人。

蕭宴本不想把舅舅一家人,帶到家裏來,他心裏大概有數,舅舅一家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被向暖撞見了,隻好帶進家裏來,他也趁這機會,讓向暖瞧瞧,自己的舅舅家,到底是怎麼樣的秉性。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雙手交疊,指節根根分明。他起身,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舅舅,舅媽,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麼請回去吧。”

舅舅一家來,就是沒打算回去,蕭宴這話,擺明了就是要趕他們走。

他們本想著在南城定居下來,順便給女兒找個好婆家,以後他們也算是城裏人了。

卻沒有想到蕭宴根本就不念及親戚的情分。

舅舅給舅母使眼色,舅母得令,往地下一坐,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大侄子,你真是要氣死我呀。”

她哭哭泣泣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儼然在撒潑。

在老家的時候,她一旦吵不過人家,就使這一招。

他們想著,現在大侄子一家,住在高檔小區,附近都是體麵的人家,要是被鄰居知道了這件事,那麵子上肯定過意不去,到時肯定會給他一個說法。

卻不料,蕭宴掏出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沒幾分鍾,就有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站在門口,客客氣氣的問候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