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的痛苦感受。
溫蘿本就口味偏重,為了給玄珠果騰肚子, 吃了幾天靈果她就有幾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五天一過硬生生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果然,修仙一途沒有途徑可以走,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無論是哪條路,走起來都十分坎坷,能讓人摔個狗吃屎的那種。
再次見到她,饒是直男如容玗都發現了她眉眼間的憔悴和陡然清瘦下來的身型,語重心長道:“師妹,修煉不可操之過急,保重身體重要,你還是不要再這麼拚命了。”
秦靈知道其中的門道,一手托著腮盯著她看:“雖說是有些‘艱苦’,不過馨兒,你又瘦了幾分之後似乎比先前還要美,說是之桃仙女下凡轉世都不為過。”
溫蘿闔眸感受起周身發生的變化。
此刻她隻覺得靈台清明,身體輕盈,耳聰目明,經脈之中靈力如潮水般流動。
雖說並不像顧光霽那樣洶湧澎湃,但比起她之前微弱得好似幹旱了一般的狀況卻是提升了不少。
“叮——恭喜維序者溫蘿獲得女主值20%,當前女主值30%。”
正巧30%!
溫蘿心下一喜,連忙道:“我要兌換【哆啦B夢的時光機】!”
說完,不等團子回應,便率先從胸`前抽出早已準備多時的傳訊符。
這幾天她吃玄珠果之餘也沒閑著,保持著一天至少一封傳訊的頻率單方麵與顧光霽保持著微弱的聯係,雖說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回訊,可她至少收獲了一包玄珠果和熟練無比的傳訊技巧。
容玗和秦靈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張看不清內容的傳訊符便迅速自發折疊起來,一隻紙鶴瞬間成形,騰空而起,雙翅一震,頗有氣勢地朝著遠方飛去。
雖說是個人私事不便過多過問,秦靈仍是忍不住道:“你這是要給誰傳訊?”
“顧師兄呀。”溫蘿微微一笑,“我得好好謝謝他替我找來這麼多玄珠果。”
*
清晨,天光乍亮。
隨著一陣鳥鳴,梅兆閣的雜事弟子簡單梳洗更衣,便推門向院中走去,卻在瞧見眼前一幕時微微怔住了。
白衣男人執劍立在冬青樹下,一襲白衣如霜雪,手腕一轉,劍花跳躍,清晨的日光與劍影交錯,伴著漫天隨陣陣雄渾劍氣飄飛落下的冬青樹葉,如一副潑墨畫卷一般徐徐展開在他眼前。
疾光劍影之中,那雙半遮著的向來無甚情緒的琥珀色雙瞳似乎隱著什麼壓抑糾纏之色,無端顯出了幾分清冷之餘的戾氣,長恨劍鳴,劍光如芒,磅礴如巨浪。
一套青玄宗劍法舞畢,他挽了個劍花,收勢,雪白靴底無意踩上一片墜落的冬青葉,雪亮劍光中折射出的眼神仿佛烈日之下凝固的冰雪。
天邊隱隱約約透出一隻紙質的小鳥,雄赳赳氣昂昂地撲閃著翅膀朝著白衣男人飛來。他似乎對此早已習慣,意識還未跟上,身體便自發抬起了一隻手,將它接在了手心之中。
雜事弟子定睛看去,隻見那隻紙鶴尖細的頭部正微微蹭著男人的手心,看起來似乎是無盡海的傳訊符。
白衣男人並未伸手展開紙張,隻是微微垂下眼簾,鴉羽般的睫毛下那雙琥珀色瞳孔中仿佛冰雪消融般,通身寒意盡褪,僅剩下三月桃雨般的柔和。
耳畔傳來那句“你想我嗎”,仿佛少女唇畔的香風拂過他心間,帶來微癢的錯覺。
她恐怕是以為傳訊符隻能用來看,卻並不知道她以心念寫上的文字,他同樣可以以同樣的方式閱讀。
他雙指輕輕夾住紙鶴,垂眸定定地望著它無所知覺的模樣,像極了她無辜卻大膽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