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
所以說,她剛才不僅沒有一擊必殺,反而不小心奶了一把對手,直接把殘血變滿格了?!
電光石火之間,對麵那名女子麵色也十分奇異,盯著她半晌沒有動作。
沒見過上來就給對方加血的奶媽吧!
趁著她怔愣之間,溫蘿連忙運氣於足底,向著大門飛快掠去。
儲家同樣是修仙世家,不過不知為何,分明她們已經在這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四處卻依舊寂靜無人,仿佛一個人都沒有聽見察覺一般。
這睡得未免也太死了吧?!
溫蘿閉了閉眼,她修為不高,不通劍法,這五年間隻懂得一些粗淺的醫毒配藥之術,放在姑獲鳥麵前都不夠看,更別提是修為更高且並未受傷的骨女。
她這時候跑去屬於儲琦南的西廂房,與其說是救人,倒不如說是去添亂。
思及此,溫蘿勉強分出一抹心神傳訊給韻流仙子,腦後卻是一涼,她連忙在空中以一種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改變了步法,堪堪避過身後傳來的一記攻勢。
見她修為不高,跑得卻很快,姑獲鳥似乎有些惱怒,此刻也完全放下了之前因她無意間給自己放的那波奶而生出的幾分別扭,眼神一凜,幹脆抬手將身上披著的人皮自頭頂掀開,巨大的雙翅在天邊微微掩蓋了月色,直向她衝了過來。
溫蘿隻覺得身後一股冰涼的殺意愈發靠近,麵色一變:“團子!這次一口氣說完,還有沒有第二烈的毒藥?!”
“帶桃花紋案的天青色瓷瓶!”
溫蘿一邊腳步交錯,以一種十分淩亂隨意的步法向前奔行,直教身後窮追不舍的姑獲鳥滿心疑惑,根本看不出她究竟下一步想要去哪裏,一邊以神識探入儲物袋。
天青色瓷瓶實在太多,她在其中仔細尋找了一會,忍無可忍地一股腦掏了出來,向身後盡數灑去。
管它的呢,就算有毒藥有靈藥,一起給出去也不虧!
她這十分無厘頭的行動倒當真阻礙了幾分姑獲鳥的攻勢,一股清香與異味混合的奇異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姑獲鳥似乎想要揮翅掀起些風浪將空氣中紛紛落下的粉末撲開,雙翅卻似乎有些不聽使喚,在原地掙紮了片刻,追趕她的腳步竟真的慢了下來。
溫蘿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回過頭來加快了速度向院邊的牆角衝去,眼見著就要挨到牆邊,背地裏另一道更加冰寒的氣息卻瞬間襲來,眨眼間便要觸到她麵門。
——正是想要阻攔她□□而出的軌跡。
無奈,溫蘿隻好腳步急停,那道勁風擦著她的鼻尖掠過。
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她左側的牆麵瞬間便被那道攻勢擊出了個窟窿,牆皮剝落,其中的磚塊四散炸開,自原處窸窸窣窣地落在地上。
溫蘿定了定心神,回過頭去。
隻見一名身著華服的妙齡女子正抱著胸,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諷刺笑意,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望著她。
月光傾灑進院中,牆麵陰影以外是一片溫潤澄瑩的色澤,整個院落之中小橋流水,仿佛人間仙境,陰影以內則是一片暗色,一線之隔,卻仿若進入了兩個世界。
既然“儲琦南”出現在此,那麼隻能證明,剛才與她一同鬧出那麼大動靜的秦靈和容玗已經遭了不測。
溫蘿蹙眉,冷聲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骨女輕笑一聲,撫了撫一頭濃厚飄逸的墨發:“這你不必知道,反正很快你也會落得如此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