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之上。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魔族人對於青玄宗的痛恨厭惡,她雖如今實力在修士之中算作翹楚,可在魔族人無可奈何的銘淵身邊,隻會承受比起尋常更猛烈的攻勢與泄憤一般的針對。而他,卻並無立場勒令所有部下避讓——那隻會為她帶來無窮的猜忌和後患。
如此,便隻剩下了最後一條路。
溫蘿隻覺得柏己話裏話外都不似與她第一次相見,言語之中的熟稔調侃幾乎令她做不到裝傻忽略,正欲隨口拋幾個問題試探,柏己卻突然傾身欺近。
沉浸在思緒之中,他猛然間動作,溫蘿不由得被驚了一跳,下意識抬眸對上他如寒潭般深邃隱含沉寂波瀾的視線。其中深沉得化不開的情感仿佛一道道旋渦,將她的意識席卷而入,糾/纏著沉/淪。
待她回過神來之時,整個人已被他輕輕抵在身後的木桌之上,在他瞬息之間鑄就而成的狹小空間之中仰起臉,呼吸的細微聲響似乎被無限放大,她甚至能夠聽見身前幾寸距離寬闊胸膛之下有力的心跳。
啊這。莫非下一秒就要半推半就地上全壘了?她多少還是應該“欲拒還迎”地掙紮幾下才算真實吧?
溫蘿心念一動,正欲驅使長恨在他身後偷襲,長恨卻似是十分抗拒這道指令一般,不情不願地慢悠悠懸浮上半空,不出意料地被柏己輕鬆一掌扣住。
見她還知道反抗,柏己總算垂首輕笑一聲,抬手一擲,長恨便輕飄飄地落在一旁劍架之上。而他則俯身欺近,指尖在空氣中打了個轉,落在她瑩白麵頰之上,似鴻毛般輕輕撫過,極盡溫柔。
“這十年,過得好麼?”
溫蘿:???!!!這一定不是她的錯覺,他們之間絕壁是認識的關係,甚至不是一般的相識,反倒很親近。
可為什麼她卻分毫與他相處的記憶也沒有?而且,劇情值和女主值的確沒有過多的進展。
溫蘿深吸一口氣,飛快地道:“團子,我還有50%的女主值,你立刻幫我兌換一個能夠留存畫麵的技能,把我現在與柏己相處的細節全部錄進去。另外,如果我明天醒來之後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務必要提醒我察看人物麵板之中自動保存的技能攝錄片段。”
團子在她識海之中興奮地打轉,勉強將興奮的雞叫聲咽下,連忙點頭如搗蒜:“放心吧,主人!”
嗚嗚嗚主人果然最聰明,終於要發現真相了!!它這快要被自己憋病的日子總算要到頭了!!!
眼見著女主值自50%降到20%,攝影功能自動開啟,溫蘿這才略帶幾分狐疑地抬眸:“……很好,可我們之前認識麼?”
柏己卻並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隻漫不經心地向後撤了撤,慵懶倚在座位中,道:“這種無趣的問題,何必翻來覆去地問?”
“那好,說些別的。”溫蘿從善如流,“你方才說,關於柏己的問題,你知無不言。”
話音微頓,她麵色微沉,一雙鳳眸似是蘊著天山之上最為純淨的白雪,清寒而無暇。“你來路不明,突然出現在此,我不能確認你的身份。再者,柏己身為魔君久居蒼冥殿,你又是如何得知與他相關的訊息的?況且……若是你當真有辦法收集這些情報,卻又為何主動獻到我麵前來?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到這裏,溫蘿反客為主,傾身靠近他,以指為刃,輕輕點在他咽喉,一字一頓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絲毫並未表現出要害受製應有的慌亂失措,柏己反倒頗有興味地掀起眼皮,唇畔微勾,弧度散漫:“這次的問題倒是稍微像了點樣。”說罷,他似乎料定了她不會動手,亦或是自信於即使她當真下了殺招,他同樣不會因此受傷,抬手輕輕扣住了她停留於他頸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