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麼?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他們幾個之間的□□味……好像比起之前還要更重一點?”
溫蘿小心地蹙了蹙眉:“或許不是錯覺……難不成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互相對了對時間線?”
團子驚恐地一個激靈:“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這下你先前的謊言肯定都要被一層一層地拆穿,日後還有什麼顏麵麵對他們……”
倒也未必。
若是他們當真彼此互通了訊息,那麼此刻承受怒火之人多半應當是那個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她,——甚至,他們或許會自發組成“失戀者/受騙者戰線聯盟”,摒棄前塵往事同仇敵愾,一同討伐她。
但僅觀現在的狀況,卻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試探著抬手拾起一枚銀光雪亮的頭盔,溫蘿心下疑竇叢生。光憑借幾人身周這堪比戰後廢墟的慘狀,這一堆堆的頭盔究竟來源於何處便已呼之欲出般明了。
——定然是銘淵察覺了典夏陡然降世的劍塚遺跡,再一次派遣屬下前來截殺那個身為命定傳承之人的她,卻被身側四人聯手合力盡數斬殺於此。
然而,掌心這枚頭盔之上卻幹淨整潔得沒有絲毫血汙,不僅如此,還似是被人特意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擦拭過一般,鋥亮的光暈幾乎閃瞎她的眼。
溫蘿:????
指尖下意識摩挲了下,卻隱約觸到什麼與頭盔之上精致雕刻的紋路相比略顯粗糙的觸♪感,溫蘿似有所察地眯了眯眼,正望見挪開的拇指旁一朵似曾相識的綻開蓮紋。
視線若有所思地挪向她隨手拾起頭盔的那雪亮山堆之後,一襲絳紫色長袍的男人一瞬不瞬凝視著她的目光。
一個令她多少有幾分匪夷所思的猜想自心頭升騰而起,肆意攀爬蔓延。
該不會,這四堆頭盔,分別都被他們四人刻下了屬於自己的標記,隻等著她現身之後向她邀功吧?銘淵不要麵子的嗎?
視線在四座銀白小山之上粗略掃過,然而僅觀這四座肉眼幾乎辨別不出高度的“戰利品”,溫蘿卻也能夠大致推測出此番下界前來截殺她的人數,比起先前在太虛昆侖所見定然隻多不少。
然而這銘淵眼中看來幾乎萬無一失的人馬,卻在她毫不知情之時,便被身側四人輕而易舉地阻斷抹殺,甚至他們還能分出閑暇逐一將血汙泥濘擦拭幹淨之後,似是小學雞的炫耀與占有一般,在其上不約而同地雕刻下屬於自己的印記,等待她察覺之後頒發的小紅花。
他們真的就這麼無聊嗎?
另外……在揭穿她“腳踩四條船還死不悔改地四頭哄騙”這一惡毒的麵具之後,他們即使是對她情根深種,可多少難道不應該表達一點點怨憤受傷之情嗎?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過渡到爭寵未免也太自然了吧?!
亦或是說,實際上他們此刻表現出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欲抑先揚,先行保證了她的人身安全,隨後才能夠方便他們逼問她先前“海王行徑”的真相?
若是當真如此,她此刻倒是當真想不出什麼能夠當著四個人的麵,能夠毫無滯澀地照顧到每一人與她之間的過往,並且同時讓四人自發認定自己是她心中唯一所愛,旁人不過是她路邊隨手采來的野花野草的說辭。
既然如此,還不如幹脆一口認下,態度端正良好地認個錯。
反正如今她已經獲得了典夏的劍意傳承,達到重建太虛昆侖所必須的飛升已是指日可待之事,接下來的社死與尷尬在即將完成任務的喜悅衝刷之下,已經零星微末得近乎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