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俞霜嵐和後麵的容詩,輕輕點了下頭,隨即打開後車門坐進去。
容詩往裏讓了讓,眼睛忍不住朝身側的女人瞟去。
有點眼熟,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許是容詩窺探的視線被女人捕捉到了,女人偏過頭,眯了眯眼,“認識我?”
容詩搖頭,“不認識。”
女人聞言又將頭轉回去,沒有再跟容詩說話,容詩覺得尷尬,便學女人那樣扭頭看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
又過了一會兒,女人突然開口:“想起來了,我們確實見過一麵。”
容詩驚訝,“在哪,我沒想起來。”
“下雨天,晚上,我撞到了你。”
“噢!”這麼一說容詩就想起來了,當時女人也穿的一身黑色來著,“好巧啊!”
“抱歉。”
“沒事沒事,你已經道過歉了,更何況都過去好久了哈哈哈哈。”容詩連忙擺手,一邊尬笑一邊說。
“嗯。”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容詩,“這是我的名片。”
容詩接過名片看了看,驚歎,“原來你是畫室老師啊。”
女人名叫鄒雅,自己開了家畫室。
鄒雅看著容詩:“對,我看你年紀不大,有興趣跟我學畫畫麼?”
這咋還開始招生了呢,容詩心裏犯嘀咕,嘴上說:“對不起呀,我正在讀高三,抽不出時間。”
“高三了?”鄒雅上下打量容詩,“那算了。”
容詩笑了笑沒說話。
鄒雅把煙放進嘴裏含著,“前麵那位呢,你應該不是高三學生吧,現在來我畫室報名給你優惠。”
俞霜嵐頭也不回道:“沒興趣,也是高三。”
鄒雅挑眉,“現在的高三學生都這麼兩極分化了?”
容詩:……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女士是在內涵她們的身高還是氣質。
之後一路無話,三人一塊兒在花蓮名府下車,付錢的時候鄒雅把她們倆那份一起付了。
鄒雅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那根香煙,淡然道:“就當是上次撞到你的賠償了,再見。”
說罷,她踩著高跟鞋翩然離去,背影瘦長,白煙繚繞,莫名有些孤寂的味道。
容詩望著鄒雅的背影說:“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俞霜嵐並不關心鄒雅的故事,她抬腳往裏走,“跟上。”
花蓮名府是一所公寓式住宅小區,環境優美,管理嚴格。
容詩跟著俞霜嵐刷卡進入小區,她好奇的左右觀望,“原來你住在這裏啊。”
“嗯。”
“你很早就搬出來自己住了嗎?”
“並沒有多早,今年年初。”
容詩看著俞霜嵐的側臉,小心翼翼問道:“你搬出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可能是在俞家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俞霜嵐搬出來的。
俞霜嵐腳步微微一頓,隨後恢複自然,沉默片刻,緩緩道:“俞瑾的禮服被人剪壞了。”
懂了,又把鍋推到了俞霜嵐身上。
容詩已經熟知流程,她握住俞霜嵐的手,輕聲道:“真正剪壞衣服的人是誰?”
“忘了。”俞霜嵐一臉冷漠,“反正事情已成定局,懶得再找真相。”
其實不然,那天陸家舉辦晚宴,名海市半數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俞瑾作為陸家繼承人的未婚妻當然也備受關注,結果俞瑾更換禮服的時候發現禮服被人惡意剪成了一堆碎片。
那群白癡看不見在人群裏拿著剪刀偷樂的某家千金,非要把錯推到她頭上,然後他們把她關到了客房,聲稱要讓她“反省”,意識到“錯誤”再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