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不過是戀人之間的情趣罷了,她說著就拿起手機下床跑向衣櫃。

視頻裏俞霜嵐視線忽然越過前置攝像頭看向了手機背後,容詩不以為意,打開衣櫃,“你看這件杏白色的外套……”

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隨後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手機屏幕。

屏幕裏還是俞霜嵐的身影,但她卻清楚地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Honey,why don''t you tell her I''m here?”

容詩英語學得很好,不至於連這句簡單的話都聽不懂,她剛要開口詢問俞霜嵐到底怎麼回事,俞霜嵐就皺著眉說先掛一會兒,她處理一些事情,稍後再打來。

“俞霜嵐!”

容詩急忙喊了一聲,然而仍是沒來得及阻止對方掛掉通話,她氣鼓鼓地關上衣櫃,回到床上,心想俞霜嵐必須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她就一星期不搭理對方。

等啊等啊,容詩等睡著了,她並不是熬夜型選手,隻是為了和俞霜嵐視頻才熬到這麼晚的。

大學就在本市,容詩不擔心自己會錯過報到,所以她一覺睡到了自然醒,起床看到手機上多了十幾條未讀消息,都是淩晨四點多左右發來的。

還算俞霜嵐有點良心,沒在四點多打她電話,不然她可能會頭腦一熱跑到國外去捶爆俞霜嵐。

至於俞霜嵐的解釋,她說那個女人想挖她跳槽。

先後順序是俞霜嵐剛洗完澡,女人來找她,恰巧容詩打視頻過來,她就讓女人先安靜,女人點頭答應了,誰知說到一半對方忽然作妖……

容詩撇撇嘴,回複信息問俞霜嵐為什麼當時不直接把真相告訴她,非要瞞著她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俞霜嵐幾乎是秒回,隨即容詩這邊手機鈴聲響起,她接通電話,俞霜嵐的聲音傳來。

俞霜嵐說她以為那個外國女人看到她打視頻電話會自行離開,不料對方根本沒有眼力勁兒,不僅沒有眼力勁兒還蓄意挑撥離間。

容詩忍住笑:“勉勉強強信你一回,下次再被我抓到你就完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懷疑俞霜嵐對她的忠誠,就像高中時她從不相信俞霜嵐會做出傷害俞瑾的事。

沒有緣由,無條件信任,且堅定。

春寒料峭,容詩開始享受大二最後一個學期。

俞霜嵐是二月底回國的,她直接飛到名海市跟容詩見麵,兩人穿著冬裝去遊樂園玩了一天,分別時,俞霜嵐緊緊抱著容詩,在容詩耳邊呢喃細語。

“快了,今年年底之前杜薇有望帶著團隊回名海,再等等我,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

容詩勾住俞霜嵐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親她的側臉,“好,不管多久我都會等的,我們還年輕,有大把時光呢。”

俞霜嵐低頭深深凝視著容詩,眼底似有烈焰焚燒,她突然戴上羽絨服連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吻了下去。

天是冷的,容詩的唇卻是熱的,一路溫暖到了她的心底。

一吻畢,容詩紅著臉推開俞霜嵐,目光飄忽,“大庭廣眾之下,你怎……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俞霜嵐低笑:“擋住了,沒人看到。”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在幹嘛。”

“沒關係,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確實不能怎麼樣,容詩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無可奈何,“親都親了,算了,你到了寬陽要好好照顧自己,最近流感多發期,不許讓我擔心。”

“嗯,你也是。”

……

四月清明小長假,容詩回家跟父母祭奠去世的長輩,從墓地回來的路上,容嶽冷不丁問起容詩的課程,打聽她課餘時間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