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知道她恐懼,是以極為耐心地開導她,“可可,你不願意自首,我們不勉強,但官司一定要打的,不然以後會有更多的人職務侵占。而且,一旦判決下來,就能洗清你身上的汙水,這對你而言,是好事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可可對她一向佩服,聽她說得篤定,終於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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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忙完這一波,鬆了弦,周末和鬱燃去父母家吃飯,母女倆看著電視嘮著嗑,翁婿倆在陽台下圍棋,下了整整一下午。
當事人不亦樂乎,洛冰忍不住了,“你倆不累啊?”
“我是不累,你對象估計累得不行。”洛川調侃道,“不敢贏我,又不想輸得太難看,每一把都隻輸我一子半子的。”
鬱燃挽起袖口,笑道:“洛總工目光如炬,既然你看出來了,那就得罪了。”
“對嘛,戰場無父子,放馬過來。”
洛冰憑借長久以來與鬱燃的鬥爭經驗,積極給老爸支招,“洛總工,他腦袋裏裝了無數經典棋局,對套路特別清楚,你別太講究,隨便下沒準有奇效。虛竹怎麼破解珍瓏棋局的?亂拳打死老師傅!”
她說得不盡興,也跑去觀戰,沒想到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是張可可,支支吾吾的,“洛姐,我在你們小區門口,你現在方便嗎?打官司的事……想找你聊聊。”
“我回去要一小時車程,等得及的話,就去對麵的咖啡店等我。”
“好,我等你。”
孩子的正事要緊,洛川雖然被掃了興致,還是馬上終止棋局,讓他們先走。
兩人趕到咖啡店,望眼欲穿的張可可起身相迎,表情充滿猶疑和不安,“鬱總,洛姐,可不可以,請你們,不要起訴?”
洛冰心一沉,“你該不會……?”
“不不不,你想岔了,我真的沒拿一分錢的。”
張可可急忙申辯道,臉漲得通紅,“格總其實人挺好的,我最近才知道,原來我爸爸住院的醫療費用,是他付的。”
張父因為女兒的事大受刺激,斷斷續續住院許久,又沒有醫保,漸漸地,家裏就捉襟見肘了。
有家慈善機構的對接人適時找上門,說有一筆專項資金可以幫他們報銷所有費用,突如其來的餡餅把張家人都砸暈了,但政府、企業做慈善是常事,乾元就有自己的慈善機構,時不時地給山村建小學,張可可便沒多想。
直到前幾天,她才意外從那位對接人口中得知,那筆錢,是格琿定向捐贈的,特意指明捐給她父親,一共八萬塊,治病沒花完的,也都以營養費的名目給了她父母。
“當初他開除我,我很生氣,可後來想想,也釋然了。人都是自私的,危難關頭想要自保,不是很正常嗎?再說我現在生活也很好。”
張可可說得很動情,“回想起來,平時工作中他也對我很包容,我很笨,經常犯傻,有時候闖了禍,他也隻是罵幾句了事,從不跟我真正計較,我都沒提過我爸生病的事,他卻不聲不響地默默幫我,聽那位對接人說,他也有幫其他人的……”
鬱燃打斷道:“晚上攔路打劫十萬金,白天拿出一百金修路造橋,就是大善人?”
張可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辯解道:“可他已經把那兩百八十萬全部捐贈給工會了,是不是應該……酌情處理?”
洛冰心中感歎,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