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哪還記得吃的,慘叫一聲,正慌不擇路要逃跑時,被男人精準揪住命運的脖頸提溜起來,瞬間任人宰割。
“抓到你了。”男人嘴角微彎,有些惡劣道,晃了晃軟趴趴的兔妖牌掛件,“果然是你這個小偷吃賊,小家夥,你說該拿你怎麼辦呢。”
“咕嘰~”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人類。
時歸蕪眼裏包著淚,兩隻耳朵喪氣地垂著,用可憐巴巴的紅眼睛瞅男人。
他再笨也知道這是男人故意這麼做,就為了讓他自投羅網。
嗚嗚嗚,白天說的不抓他都是騙妖的!
姑姑說的果然沒錯,人類都是狡猾的生物,時歸蕪再一次這樣想。
他要收回以前對男人的評價。
“膽子還挺大,有點靈性,知道偷吃,是不是成精了。”
時歸蕪聞言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還以為男人發現了什麼,幸好沒有。
男人看起來隻是隨口一說,當著他的麵把冰箱關起來,把廚房門鎖上,時歸蕪眼睜睜看著美食離自己遠去,眼睛更紅了。
他還沒吃飽哇!
“你看起來倒是不怕我。”
應聞昀看著時歸蕪若有所思的樣子,但並沒有做什麼,很快把兔子放在了地上。
手才鬆開,甚至都沒來得及站穩的時歸蕪就猛然退後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對視。
落在應聞昀眼裏就是眼前的兔子是怕他的。
應聞昀:“……”
話說早了。
他站起來,在時歸蕪眼裏高得像個巨人,居高臨下俯視道:“今晚留你一晚,明天從哪來的回哪去,別再搗亂,否則你可以想想自己喜歡清蒸還是紅燒。”
也不管一隻兔子能不能聽懂人話,說完就真把時歸蕪留在一樓,自個上樓去了。
時歸蕪……倒是能聽懂,但就是聽懂了才覺得火大,要是男人願意給他吃的他哪用得著這樣折騰,又不是他樂意。
至於留在一樓,明天離開?
對不起,他隻是一隻小兔子,聽不懂嘻嘻。
在正主麵前慫到話都不敢多說,人一走膽子就膨脹的時歸蕪把威脅拋到腦後。
他看了廚房一眼,最終還是沒再過去,吧嗒吧嗒回了房間呼呼大睡,睡飽後又是一隻快落的小兔妖。
時歸蕪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現在還是夏天,但最熱的時間已經過去,再過不久就會迎來涼爽的秋天,那是他最喜歡的季節。
不像春天的清冷,夏天的熾熱,冬天的冰寒,秋天一切都是適宜的。
從軟綿綿的枕頭上醒來,他慢吞吞地拉長自己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洗漱好,大搖大擺下樓覓食。
他走路的動作不算流暢,因為蛇妖的毒一直留在他的身體裏,不斷侵蝕他的內髒,吞噬他的靈力。
時歸蕪本就因靈力不足被迫變回原形,光是抵抗蛇毒擴散都很勉強,現在連治愈兩個小小的傷口都做不到,畢竟沾了毒的傷口並不會自己愈合,除非先用靈力祛了毒。
否則傷口雖不大,但有蛇毒加持,總會時不時作痛顯示存在感。
這就導致他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不太利索。
在這裏住了兩天,他基本摸清楚了這幢別墅主人的生活規律。
小女孩每天早上都會背著一個黃黃的小背包,坐進黑色會跑的車裏離開,就是時歸蕪第一次看到的大鐵盒子,裝了四個輪子。
之後男人也後腳離開,白天一般隻有王姨在別墅裏張羅,其他傭人在院子裏幹活,晚上外出的兩人才回來。
時歸蕪以為今天也是一樣的,很自然從二樓樓梯往下蹦。
然而他不知道人間有周末這種東西,學生不用上課,老板可以休息……不,老板每天都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