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趙子眷眼睛更亮了,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應聞昀嘴硬心軟,嘴上說著不準我住,現在還不是房間任我挑,那我就不客氣地住下啦。”

“小兔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我的胸膛可以借你枕哦。”趙子眷熱情地發出邀請,然後被時歸蕪呲牙凶了一下,唰一下上樓溜沒影了。

小兔妖上了樓卻沒有立刻睡覺,而是跑到陽台,做出修煉的姿勢。

他爪子上的傷口雖然好了,但身體裏的蛇毒沒有解,不知是何原因沒有被人類檢查出來。

但一直讓其留在體內終究不是好事,所以他今晚想再次嚐試能不能吸收靈氣,盡快讓自己重新化形。

遺憾的是,依舊不行。

時歸蕪愈發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就好像不是他曾經熟悉的那個世界一樣,他下山前的兔兒山周邊的靈氣濃鬱到凝為白色霧氣,久久不散,即便人間的靈氣不能和兔兒山的比,但至少夠讓妖修煉。

但在這裏,他連吸收足夠的靈氣化作人形都做不到。

著實古怪。

時歸蕪思來想去,認為自己既然下了山有一段時日,也要開始熟悉人間,找出是什麼原因。

他在這一晚計劃得好好的,還把男人的別墅暫時當作自己的落腳地,白天出去找其他妖了解一下,晚上回來吃飯睡覺,等熟悉了他又能化回人形之後,他就要依照族規開始獨立了。

嗯,也不知道人間的獨立是需要做什麼,明天也一起打探一下吧。

時歸蕪在心裏想著,完全沒有想到第二天的意外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因為心裏藏著事,想著明天的行動,時歸蕪難得沒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早早從溫柔鄉裏爬了出來,雖然這時候也有八點了。

下了樓才發現男人竟然也沒去上班,穿著一身純灰的家居服坐在落地窗前,一手端著咖啡,一邊閑散地翻著手中的書。

把時歸蕪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咕嘰?”你竟然沒去上班?

實在是這個人類太過敬業,每天必定準時出門坐車上班,晚上隻會回來晚,絕對不會比小女孩早回家。

時歸蕪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天,工作日的時候基本隻有晚上才見著男人,所以才會這麼驚訝。

應聞昀隨手翻著手裏的理財書籍,聽聞兔子的叫聲施舍般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冷淡地收回視線,繼續看他的書。

白日之下,他身上的黑影似乎淡了不少,但時歸蕪知道它們隻是在白天比較收斂,到晚上就是它們肆虐的時候,猶如寄生在男人身上的黑影會把男人的運氣帶走,甚至還會逐漸把男人的陽壽抽離散盡。

時歸蕪繞著男人看了看,心裏嘖嘖搖頭,他暫時也是愛莫能助了。

那就先讓男人倒黴一段時間吧,也算是報男人先前不同意自己住下以及故意用食物引誘他又不給吃的仇了。

隻是男人沒有出門,他也不好偷偷溜出去,想著先安分一點好了。

中午吃過飯後,別墅裏來了一個黃卷發的男人,很客氣地和應聞昀握了握手。

彼時時歸蕪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隻兔子看電視總會有點奇怪,不過也沒人來阻攔他。他表麵上似乎很專注好奇地盯著電視,實際上豎起耳朵努力聽兩人在說些什麼。

來人言笑晏晏地和別墅的主人說這話,看起來很麵熟的樣子,時歸蕪努力想了想,但沒有半分記憶,直到他聽到應聞昀稱呼他為時二少爺,忽然心中有所觸動。

姓時,真巧。

和他同姓。

無緣無故地,時歸蕪對所謂的時二少爺產生了探索的心思,一時電視也不看了,攀爬在沙發背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偷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