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冷亦雖有私心,但是不至於看不清現實,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鍾亦寒一直以來把這件事隱藏地很好,他不覺得是鍾夜白自己發現的。
鍾夜白直起身子,緩緩說:“最近,有人告訴我,是我的爺爺害死了我的新生父母,而我卻一直恨錯了人,我真傻。”說著鍾夜白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崩潰大哭。
鍾冷亦起身走到他身邊,抱住了鍾夜白,讓他靠著自己,並且一隻手在鍾夜白的背上輕輕拍著,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鍾陵冷眼看著眼前的兄弟情深,隱隱覺得諷刺,原主怕是看到這一幕會很難受吧。曾經受到了那麼多傷害得到的也隻是一句來遲的抱歉,而有些人做盡了錯事卻可以輕易被人原諒。
剛才鍾夜白的話讓他很在意,所以就開口打斷了他們,“那個我有一個問題……”
“鍾夜白,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鍾陵把目光投向鍾夜白問道,他心中有一個猜想,想要去確認。
鍾夜白也好奇,被隱藏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就泄露了呢?所以也盯著懷裏的弟弟看。
鍾夜白本來已經恢複的情緒,因為鍾陵的這個問題又變得失控起來。
他臉色瞬間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瞪大眼睛,大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神色慌張,麵帶恐懼,一邊搖頭還還一邊嘟囔著:“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見狀鍾冷亦慌張了起來,連忙安撫,也顧不得追問什麼了。而鍾陵皺著眉手指輕點鼻梁,他心中的猜測更凝實了幾分。
就在這時,陸之推開門帶著兩個人進來了,他把一份文件交到其中一人的手裏,說:“行了,這是交接手續,人現在你們就可以帶走了。”
那人伸手接過,就往裏走,直奔鍾夜白而來。
鍾夜白轉移的時間到了。
陸之這才轉過頭來看到屋裏的場景,自然看出了鍾夜白的不對勁,皺眉問,“怎麼回事?”
鍾陵攤手,他也很無辜,解釋:“我就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就這樣了。”
陸之看向鍾冷亦,見他點頭,陸之就不明所以地看了鍾陵一眼,“你問了什麼問題?”
鍾陵張口剛要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鍾冷亦打斷了他,“沒什麼,就是問他為什麼來自首。”
陸之奇怪地看了鍾冷亦一眼,心說這人什麼毛病?
但在警局工作這麼多年見過的奇怪事也不少,所以他也就沒當回事,畢竟人現在已經不歸他管了。拿著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擺了擺手,“行吧,案子結了,這也沒你們什麼事了,那就走吧。”
鍾陵點頭,率先離開,謝憶還在車裏等著他呢。
鍾冷亦則是又安慰了鍾夜白幾句,才出去。
“你怎麼樣,沒事吧?”
鍾冷亦一出去,晏臨就貼了上來,將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定沒事才長出一口氣,他剛才聽到裏麵的動靜要不是警察來了,他都差點衝進去。
鍾冷亦被他這緊張兮兮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單手推開快要掛在他身上的晏臨,頗為無奈地說:“行了,我沒事,走吧我們回去。”
晏臨點頭,“好。”
鍾陵從公安局出來立刻上了車,剛打開車門就發現副駕駛座上的謝憶已經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之前鍾陵塞給他的小毯子。
鍾陵輕手輕腳地上了車,關上車門,正要拉安全帶給自己係上,就聽到了謝憶的聲音。
“你回來了?”謝憶微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清冷的聲線因為剛睡醒而變得十分軟糯,嘴唇粉粉的,讓人很想親一口。
這麼想的,鍾陵也這麼做了,安全帶也不係了,直接覆過身去對著謝憶可口的嘴唇嘬了一口,感覺溫溫軟軟的就像是含了一塊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