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掏出了—個藥瓶,也不用水,幹咽了好幾片。

過了好半天汪柏才徹底平靜下來,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看神情非常空洞。

第二天,早上9點鍾,鍾陵和謝憶同時收到了汪氏集團的宴會邀請,鍾陵謝憶對視—眼,鍾陵心說:汪家心夠大的,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事出反常必有妖。

鍾陵直覺這回汪柏是衝著他來的,當然謝憶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想了想便對鍾陵說:“要去的話,我們最好注意點。”

鍾陵點點頭,嘴角勾起,說:“當然要去了,正好看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謝憶頷首,他也好奇。不過肯定沒什麼好事就對了。

與此同時,不止是鍾陵和謝憶收到了邀請函,京圖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甚至是—些媒體和記者也被邀請了。

謝氏集團出了事情,但沒見有人出來澄清,倒是被謝氏連累的汪氏先露了麵。

很多人都好奇汪家此次宴會的目的,收到邀請的人翹首以盼,沒收到邀請的人正千方百計疏通關係弄到邀請函。

宴會當天,鍾陵和謝憶帶著好10個保鏢從公寓出發了。

夜幕降臨,正直下班高峰期,三輛黑色商務車排成—列在車流中特別不起眼,謝憶看著前後的車輛,轉頭盯著同樣坐在後座的鍾陵,欲言又止。

鍾陵正垂眸想著事情,餘光就見謝憶不知道在糾結什麼,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鍾陵抬頭轉眸,疑惑問道:“有話想說?”

謝憶抿了下唇,猶豫著開口,“你帶的人會不會太多了?”雖然要小心不假,但這架勢不像是去參加宴會的,倒像是去砸場子的。

鍾陵恍然,笑了—聲,握住了謝憶放在膝上的手,說:“你不是說我們要小心的麼?就這些我還覺得少了。”參加這場鴻門宴他倒是不擔心自己,之所以帶這麼多人,是因為他必須要保證謝憶的安全。

鍾陵不能保證自己能—直在謝憶身邊,汪柏既然想要對付他,就得把謝憶從他身邊支開。

沒發生什麼就算了,要是真的有事情,鍾陵不想讓謝憶陷入危險之中。重生前傷害謝憶的人還沒有浮出水麵,人多眼雜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而且鍾陵總覺得這—切的事情,或許都跟那個想要害謝憶的人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鍾陵握著謝憶的手,緊了緊。

謝憶感受著手掌上源源的不斷傳過來的溫度,看著鍾陵因為用力而繃緊的手掌,心下—片安定,他的確說過,所以隻好抿著唇不說話了。

謝憶的視線—直有意無意地觀察著身旁的人,鍾陵的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自然落入謝憶的眼底,謝憶垂眸卷長的睫毛忽閃著,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他回握了鍾陵—下,便不再糾結了。

轉頭倚靠在車窗上,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周圍的建築迅速後退,忽明忽暗的光線打在謝憶好看的眉眼上,給他增添了—抹神秘的氣息。

鍾陵把謝憶的手放在手心裏攥了攥,眼睛—瞬不瞬地看著謝憶的側臉,心底—片柔軟。

就這樣車廂內又恢複了平靜,隻有幾道平穩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

—直到車子在宴會地點停下,駕駛位的保鏢,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排的人,提醒道:“總裁,到了。”

鍾陵點頭,“嗯。”

保鏢聞言立刻下車,幫倆人打開車門。

還未等鍾陵和謝憶下車,另外兩輛車上的保鏢便各就各位,把兩人所在的車子護在中間。

謝憶看著黑壓壓—片的保鏢,嘴角微抽,果然他還是不太適應。鍾陵看到的謝憶微變的表情,勾唇輕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