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還是被默默觀察著的鍾陵和謝憶盡收眼底,兩人交握的手緊了緊,當沒看見,什麼都沒說,繼續往裏走。

汪溫茂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兩人,微笑著打招呼,問道:“吃午飯了麼?”

“好沒。”鍾陵回答。

汪溫茂點頭,“嗯。”之後便衝門口的李管家說:“李叔,再去準備兩份午餐來。”

李管家應下,便去轉身去了廚房。

汪溫茂朝鍾陵和謝憶抬起下頜,示意坐下,“坐,馬上就好。”

鍾陵拉著謝憶做到了汪溫茂對麵的餐桌旁,鍾陵看著汪溫茂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挑眉,說:“你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聞言汪溫茂輕笑出聲,“當然,我都覺得有晚了,汪柏的事情我還要感謝你們,要不是我最近忙著出國的事,早就登門拜訪了。”

鍾陵擺擺手,“我們互利互惠,各取所需,道謝就不用了。不過你說你要出國?怎麼國內的事情忙完了。”

汪溫茂點點頭,“差不多了。”而後轉頭看向謝憶,“你母親現在的狀態已經穩定了,想不想見見她?”

謝憶回望汪溫茂,輕輕吐出一個字,“見。”

汪溫茂笑了,“好,等會吃完飯一起去見見她吧。”

很快李管家就端著兩份午餐返回餐廳,擺到了鍾陵和謝憶麵前。

謝憶看到熟悉的擺盤和菜品,聞著熟悉的味道,感覺胃裏有些絞痛,抬手捂著胃部,手指瞬間繃緊,這是他每次從地下室裏出來的標準套餐,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一直以來被謝憶刻意壓製的陰暗回憶,瞬間衝破桎梏,在謝憶的腦子裏炸開,潮濕陰暗,冰冷肮髒……全都裹挾而來。

鍾陵立即察覺到了謝憶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握住了謝憶的另一隻手,又冷又緊繃,鍾陵心下一緊,看著謝憶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怎麼了,是胃又疼了麼?憶寶?”

謝憶的手被鍾陵溫暖的手包裹著,才漸漸從回憶裏回過神出來,他沒有回答鍾陵的問題,而是抬起頭看著正要起身的李管家,“為什麼?”

李管家身形一頓,起身後麵露疑惑,“嗯?少爺你說什麼?”

鍾陵意識到事情不太對,攬著謝憶的肩膀安撫他,但沒有說話。

謝憶輕吸口氣,聲音更大了些,“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從剛才進門的時候,謝憶就一直觀察著李管家的神態。發現了這麼多年一直被他忽略的事實,本來他還能忍著,但是看到這份熟悉的午餐,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李管家眼底閃過寒芒,但依舊假裝聽不懂,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我聽不懂少爺在說什麼,沒什麼事我就先給夫人送午餐了。”說完就要走。

但鍾陵怎麼可能放他離開。伸手拉住了李管家的胳膊,把他拽了回來,“恐怕你還不能走。”

李管家劇烈掙紮著,“鍾總,您這是幹什麼?”轉頭看了眼掛鍾,眼睛一轉。從餐桌子抓起一把餐刀,就從鍾陵刺了過去,速度非常之快。

但鍾陵更快,反手就捏住他的手腕卸下了餐刀,掉在地上哐啷一聲。

李管家還想反抗,鍾陵迅速側身抵著李管家的背把他按在餐桌上,好巧不巧正李管家的臉被按進了,鍾陵的那份午餐裏。

剛出鍋的飯菜還很燙,李管家被燙到了低吼著,劇烈掙紮著要起身,但被鍾陵按得死死的,餐桌搖晃,杯盤餐具掉了一地。

描述這麼多,但全程不過幾秒的時間。

謝憶被驚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向後退,椅子也跟著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