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上下全是擦傷,鮮血淋漓。

他竟然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連痛覺都已經失去了。

為了順利混出王宮,他潛進天心世姬的轎子裏,被抬入了將軍府,與那名滿天下的魔神將軍拜了堂。

***

當喜婆戰戰兢兢從驚月手裏接過兩人的頭發,用紅繩纏在一起放入錦盒之後,道了聲:“結發即為夫妻,相敬如賓到白頭。禮成!”

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的禮儀流程,眾人當下一哄而散,新房內隻剩下驚月和晴天兩人。

“我表現的還不錯吧~”眾人一散,晴天三下五除二脫了身上勒的他幾乎快要窒息的喜服,重重的呼吸了幾口,笑著,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沒了那一身大紅喜袍,晴天上身穿一件黑色無袖勁裝,一條與他身量一般長短的紅色圍巾圈在頸項,腰間綁著一根石青色仙花紋犀帶,身材欣長結實。一頭短發因蓋過蓋頭顯得有些淩亂,雖然如此,也藏不住他一雙靈動的朗目。

如不是那梁上君子,當真也是風度翩翩。

第5章 花開逢君,風雲暗湧:毒發

驚月看著手裏剛剛跟對方交換過的信物——一枚骨哨,道:“你是何人,把天心世姬弄哪兒去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死了吧~”晴天把玩著驚月給他的短劍,試了試鋒利的刀刃,道:“真是鋒利,謝啦。”

“殺人償命且不說,天心世姬可是王室貴族,就算是有點磕碰,那都是要滿門抄斬的。你當真就不怕?”

“怕,怎麼會不怕呢,我可是很惜命的。”

話音一落,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直指他的胸膛;晴天嘴角劃過一抹弧度,奮力一掌拍在桌子上,順勢往後一躍,頃刻間退出一丈遠。

“嘖,沒看出來將軍還是個急脾氣的,就是不知道長的什麼模樣。”隨後拍了拍手,又吊兒郎當的說道:“剛剛喜婆說的話將軍都忘記了嗎?我們可是拜過堂,喝過酒,結過發的;舞刀弄槍的可不好,你說對嗎——夫君。”

他每說一句,驚月的臉就黑一分,尤其是那聲夫君,像是奪命符一般。

“把天心交出來!”

這一刻的樣子,還真像他在黃金殿遇見的那人。

“如果我能安全的離開這裏,那女人我自會讓她活著回來,‘夫君’意下如何?”晴天知道自己現在越是拖延時間對自己越沒有好處;現在還有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能抵擋一陣。

一旦底牌用盡,便是絕路!

驚月在晴天那戲謔的眼神裏看不出真假。

實際上從對方下轎開始,他就知道那蓋頭底下不是天心;先是夜探黃金殿盜寶,現在又上了他的花轎,甚至與他拜堂成親!

雖不知這人是什麼來路,但他也知道對方是為了血月魂而來。

驚月提劍而上,跟晴天在新房纏鬥。

晴天自知不是對手,隻是靠著腳下功夫奮力逃生。

入夜,安國君府前來道賀的人逐漸散去,月亮靜悄悄的爬上天空。百裏沐川拿著一壺酒,打著酒嗝搖搖晃晃的來到南院;經過祠堂的時候,忽然聽見周圍傳來一陣悶哼聲。

“莫不是——有鬼嗎?”

雖未親眼見過,但是這種故事從小就耳濡目染,傳說中,聖澤大陸牛鬼蛇神橫行的思維深深地印刻在沐川的心裏。

戰場之上殺過的人多如牛毛,但卻從未見過那摸不著的東西。

百裏沐川一陣哆嗦,酒也醒了大半;捏緊了腰間長劍,循著聲源找了過去。

“等等等一下,我不叫你‘夫君’了,你也別追著我不放。”新房內,晴天躲過驚月淩厲的劍鋒,上下翻飛,累得幾乎快要斷氣了:“呼——不就是要個人麼,我又沒真把她如何了,你放我走,我就告訴你那女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