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讓我現編嗎?’
‘那便編吧。’
‘喂!晴天!’離隕喊了幾聲,卻沒得到對方的回應;現下封印了妖脈之力,不能隨意解封,他又不是那般善於說謊之人,於是,決定另尋他法。
管他辦法是什麼,反正隻要把眾人的注意力留在這處便可。
大殿正東,一人全身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斜斜倚靠在雕著凶悍野獸圖騰的王座之上,饒有興致的將大殿之中的一切盡收眼底。神女的出現也隻讓他驚詫了片刻,便生了看戲的心思。
神女一族早在血槌時期便已消亡,別人不知,他可是心如明鏡;眼下這人,外貿與形態雖是與神女族如出一轍,但那一身竭力隱藏的靈力,卻在一瞬間露出了破綻。
他坐鎮‘道是平常’十七年之久,還未曾遇見過如此膽大妄為,試圖擾亂‘道是平常’秩序之人;不管他是哪路神魔妖仙,他都要會一會!
******
安國君府,書房之中,一隻通體亮白脖頸間一圈嫣紅的鳥兒撲棱著翅膀落在窗欞之上,眼見無人驅趕,便大著膽昂首闊步順著窗欞跳到書案之上,歪著小巧的腦袋盯著驚月臉頰麵具,然後低頭啄起箋紙之上蒼勁的文字來。
驚月停下正在書寫的手,看著那隻白鳥,頭頂上三根翎羽上還沾染了些許外麵的雨水;鳥兒見驚月停了手,便走過去啄了啄他的手指,然後歪著脖子,眼尾一條細長的紅色羽毛尤為動人,一雙烏黑的眼骨碌碌轉個不停,像是在詢問驚月為何停下了。
驚月伸出一根手指,淺淺點了點它的腦袋,便又提筆書寫。
那鳥兒頗有靈性,似乎是很喜歡那樣溫柔的撫觸,小心翼翼的靠近驚月的手,將嬌小靈巧的腦袋拱進驚月手心。沒等到驚月動作,便生氣的啄了他幾口,唧唧的叫了兩聲,一幅求愛撫的模樣。
驚月淺淺勾起唇角,蜷起食指在那隻鳥兒腦袋上撫摸一回,手指觸及之地盡是柔軟質感;摩挲了片刻,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柔軟。
便任它在手心裏亂來。
屋外陰雨連綿,愁雲籠罩,眼前的鳥兒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頸間一圈紅毛與記憶之中的那抹鮮紅逐漸重疊——
鹽田鎮那夜,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人命猶如雨打浮萍,他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改變不了。
可就有那樣一人,為了自己能寬心,眉眼彎彎的笑著,也像這隻鳥兒一般,讓自己撫摸他的頭頂。
還玩笑的親吻了他的手心。
那個少年的五官深刻分明,身姿英俊挺拔;年歲雖小,眉眼之間卻盡是沉熟穩重的氣息。
不知何時提的筆。
箋紙之上,明媚的少年一臉張揚,眼角彎彎回眸淺笑,嘴角輕輕挑起。
這人,好像從來都是笑著的,大笑,微笑,冷笑,淺笑……
少年的英氣,俊朗逼人。
他的丹青當年在烏蒙山上,無人能出其右,卻隻能畫出少年的三分神韻。
細細一品,似乎少了些什麼。
那隻去而複返的靈鳥再次落在書案上,不知從何處銜來一朵被暴雨擊落的妃子紅,放在箋紙之上,輕啄幾口。
鮮紅的花瓣粘上了些許雨水,頓時暈染了箋紙之上的黑發,平白增添了一種美感。
是了,少了那抹熱烈的紅色,怎能畫出少年風采。
驚月抽出靈劍,在手心緩緩劃過,還帶著餘溫的熱血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箋紙之上。
用他的血,染紅了那人頸肩的圍巾。
颯颯飛揚,熱烈鮮活。
第65章 花開逢君,風雲暗湧:魔將
道是平常,
晴天手握絲線,穿過人群到了外麵;方才進門之時便注意到門口三根殘破的百妖柱,周圍妖氣縈繞,甚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