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3)

個臭雜毛用捆靈索將晴天綁了起來,投入專門為驚月準備的水牢之中。

“世子殿下可真是扣了晴天好大一頂帽子。”晴天並未替自己辯白,反而極為配合,乖乖跟著陸羽昶那幾名手下進了水牢。

“殿下,為何不將這賊子直接打入死牢,而是將他囚於宮中水牢?”問話的是陸羽昶四大護法之一;之前在道是平常的石窟之中,他們有過交戰;武力雖是平庸之輩,卻精於算計,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和一顆七竅玲瓏心。

此時卻有些摸不準主子的意思。

“自然是要挖一個大坑,等著百裏驚月往裏跳,然後再將他埋葬起來,一了百了。”

“殿下的意思是……”

“暴露自己在意的東西,隻會讓敵人看清你的弱點。”陸羽昶冷笑一聲,腮部緊咬,一雙陰鬱的眼凶相畢露:“他若不來救人,那便將他殺了,折斷他的羽翼;他若來救人,便治他一個謀反之罪。”

一石二鳥,何樂不為!

“殿下英明!”

水牢,晴天被捆靈鎖鎖住靈力,五花大綁在石柱上,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人擺布。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其中一名道者站在水牢上,俯視著被浸在汙水之中的人;發出一陣詭笑,道:“明裏暗裏尋了你十幾日,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遇見,隻能算你不走運了。”

那拿著劍的道者,腰背略微前傾,背部像一根拉緊的弓弦,拉起自己空蕩蕩的衣袖,緊咬牙關,道:“我這條手臂可是當日在道是平常拜閣下所賜,今日,我定要讓你飽嚐我斷臂之苦,將血債討回來!”

“天氣這麼熱,你說兩句風涼話是要用來涼快的嗎?”晴天揚起頭,似笑非笑的透過水牢上的柵欄,道:“那日真該直接斬斷你的脖子,省了你如今多費唇舌,甚是聒噪。”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道者的脊背仍是緊繃著,劍柄上的手驟然一緊,眼中迸出一股火來,長劍一拔,勢要一劍了解了晴天的性命。

一旁的醫官趕忙上前按住對方的手腕,狗腿道:“仙者,仙者莫要動怒;殿下吩咐了,在沒有掉到大魚之前,需要用他來充當誘餌;仙者法力無邊,您就是動動手指頭都能要了他的狗命,可若是這誘餌有所損傷,仙者怕也不好跟殿下交代。”

“滾開!你這狗奴才!”那道人抽出拂塵,對羅含香作勢要打,但見對方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覺著會髒了自己的拂塵,甩袖道:“王宮之中,數你醫術精湛,給他下點藥,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

道人走後,那醫官長歎一聲,轉身欲走之時卻被晴天叫住:“羅前輩留步。”

醫官腳下一滯,回頭怔怔望著晴天,嘴角有些笑意:“你喚誰?”

有臭氣熏天髒水嘩嘩從左側牆麵湧進來,已經沒過他膝蓋了;晴天挪了挪身子,腰間捆靈鎖發出一陣碰撞的聲音:“自然是明日黃花羅含香前輩。”

一開始他也不敢確定這人是否是那日在鹽田鎮鎮守大宅中碰到的羅含香,直到方才那道人踹了他一腳,他便不經意間看到對方雙手食指中指奇長無比;雖說天下之大,身體殘缺的人很多,但那雙手手腕之處的膚色與手背膚色大不相同,一看便是常年藏於手套之中未曾見過陽光;而這樣的特征也隻有羅含香才有。

他便也是靠著這樣一雙‘巧’手而名揚天下。

“好小子,眼力不錯。”羅含香折返而回,坐在水牢池邊,險些受不住那汙水的氣味昏厥過去。他原本是來黃金殿盜寶的,哪知卻在窗外看到屋中及其香豔的場景;從在鹽田鎮遇到晴天和那個年輕的將軍,他就知道這二人關係匪淺,竟沒想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