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菜葉子,但每根菜葉子都是廚師精挑細選的,還特地挑了雙數炒菜……”
江星劍嘴角一抽,無語了,“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行了你不用解釋了。”
待店小二走後,他兩眼瞪著碗裏的餛飩,“什麼鬼東西,麵皮皺巴巴,兩個球粘一起,惡心不惡心,像兩個瘤子。”
其他人:“……”
被江星劍惡心得沒法,其他人都下不了筷了,越看碗裏的東西越惡心。
林詠扇拿起筷子將碗裏的球包分開,嘴裏念著,“長果兒,白身體,分明是剝了皮的花生。
本是美好之物,到了江公子口中怎麼就惡心了呢?”
什麼瘤子,粗俗。
季華清與餘遠之在對麵聽得點頭,果然是文化人,這麼形容就能接受多了嘛。
江星劍瞥過去,嗤笑一聲,“美好你就別用勺子把它們分開。”
林詠扇:“……”
這頓飯終究還是沒能好好吃下去,實在是經過江星劍那麼一形容,大家越看越像。
尤其是咬開麵皮之後露出來黃澄澄的軟爛肉餡,看起來活像破裂傷口流出來的膿。
就連不怎麼挑食平日裏大大咧咧的餘遠之看著都受不了,更不提生活精致的林詠扇和季華清了。
沒能吃下早食,幾人也不覺得餓,實在是剛被惡心了一番,現在胃裏正翻騰著呢。
餘遠之見著季華清淡下去的笑容,隻想把江星劍的嘴封上了。
真希望江俠士以後吃飯的時候能少說話。
經過小攤,餘遠之順手買下炒栗子遞給季華清。
江星劍看見了皺了下眉,張嘴準備說些什麼,其餘人一同扭頭看向他,“你閉嘴!”
他臉一懵,悻悻地合上了嘴。
幹嘛啊,他又沒說那栗子炒得黑黑的像塌了一點的羊糞球。
餘遠之伸出手拉了一把季華清,遠離江星劍身旁。
這位沒睡好的孤身人士經過一夜的洗禮已經敵我不分,開始狂暴式攻擊他人及自己了。
沒一會兒,家家戶戶都出來之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增多了。
結伴而行的男男女女更是不少,仙侶城民風開放,大街上就有人牽手走過。
女子花枝招展,男子的服裝也不遑多讓,一時間街道上像潑了一桶染料,各色混雜在一起。
見著周圍有人看過來,餘遠之不動聲色地往前一步,擋住季華清。
在以情與美出名的仙侶城,四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走在一起著實引人注目。
餘遠之聞到一股香味,眼前飄下來幾片花瓣,而後大把的花瓣灑落下來,掉落在他頭上。
他扭頭一看,他夫人季華清更恐怖了。
花瓣如瀑布一般向他夫人傾倒過去,險些將他夫人淹沒在花海中。
原是兩旁有人朝他們撒花。
仔細一看,不少人望著他夫人,從懷中掏出香囊朝他丟過來。
餘遠之趕緊拉起季華清的手匆匆離開。
怎麼總有那麼多人覬覦他夫人?生氣。
人流攢動,放眼望去,整條街上全是人頭。
餘遠之極少遇見這般熱鬧的城市,簡直可以同繁華的齊國都城相比了。
他握緊季華清的手,生怕鬆開之後他夫人就會被哪個如狼似虎的鐵娘子抓去拜堂成親了。
好不容易從擁擠的街道上擠出去,扭頭一看,身後空蕩蕩的,已經沒了林詠扇和江星劍的影子。
餘遠之扭過頭尷尬地撓頭:“夫人,我好像把林俠士和江俠士弄丟了。”
同餘遠之一起七拐八拐擠過人群,甚至暗中施力攛掇著他往人多地方擠的季華清自然是不介意,笑著安慰著急的餘遠之,“夫君不必擔心他們,詠扇是靠譜的人,待他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會帶著江俠士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