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的地步,拚一拚還有希望。

突然,岑錦兮想起什麼,小心去拿甲板角落的麻繩。

“爺,你拿麻繩做什麼?”

舞琴手擋在眼前,遮蔽風沙。

岑錦兮沒有開口解釋,隻是將麻繩另一頭遞給舞琴,再將麻繩緊緊係在腰上。

整艘船上,隻有舞琴是她的親信,並且舞琴實力強大。

將她們二人綁在一起,一來為了避免有什麼意外能互相照應,活下來的幾率更大;二來也避免在海上失散。

麻繩有些長度,約摸三五米,還是能小範圍自由活動的,倒也不至於束手束腳。

“匕首和劍帶好,若有什麼萬一,立即斬斷麻繩自己逃生,不必顧及我。”

台風越來越大了,麵對自然的偉力,岑錦兮一幹人隻能扒緊船壁神經緊繃。

“爺,不行啊,這海風阻力太大,船隻寸步難行啊!”

掌舵人一番話讓眾人心內冰涼。

哪怕是迫於生計簽了生死狀的他們,也到底是惜命的,膽小的已經開始抹眼淚了,瑟縮在船角裏等死。

“砰——”

又一波海浪襲來,重重拍打在船上,像極了死神降臨時的交響樂,海船一角被衝到空中。

“啊啊啊——”

眾人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被甩飛到海裏。

轟的一聲,船隻徹底被掀翻,砸起層層浪,就連死死攀在船沿上的岑錦兮與舞琴也沒有幸免,落入水中。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岑錦兮抱住一塊船板裂開散落的浮木,而舞琴也水性極好,這才沒有當即被淹死。

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兩人抱緊一塊浮木,隨著台風在海上浮沉,驟然被風浪卷起,一陣天旋地轉之下,再回神,身下海水驟然平穩。

風平浪靜,仿佛先前那場台風從未出現。

“爺,你看那裏,是陸地!”

舞琴大喜,再顧不得★

“你傻啊,跑了咱們剛買的宅子怎麼辦?放在宅子裏的錢怎麼辦?這打劫已經行不通了。”

鬱悶。

“其實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雖然打了三個朝廷命官,但咱也平了三個寨子不是。”

“而且本來就是那些老流氓先起了色心,想要強搶民女的。咱們也是正當防衛,我覺得頂多無功無過。”也就是釣魚執法而已,釣魚又不犯法。

岑錦兮說得理直氣壯,但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兒的。

聽說君盛四年前被人弄死了,篡位上來的新帝行事無所顧忌,很是殘暴,能止小兒夜啼,名聲就快趕上明燁大陸的她了。

就算想要功過相抵,也得報到新帝麵前,新帝這個性子,能饒了她們嗎?

不會最後還得跑路吧。

至於她的名聲,咳,還是不說了。

“嘀嘀咕咕什麼,老實點!”

押送的獄卒舉了舉鞭子,齜牙厲喝。

岑錦兮瞪回去,凶的一批,“礙著你了!”

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囂張。

“還敢頂嘴!”

獄卒一鞭子甩過去,本以為能看到皮開肉綻的場麵,誰知道鞭子被穩穩接住,稍一使力鞭子就脫手而出,飛到天上。

啊——

一道短促的聲音響起,岑錦兮心虛的偏頭看去,好像砸到人了。

“大膽刁民,居然敢冒犯皇……我家公子。”

侍衛心驚膽戰的看著捂著後腦勺的公子,險些把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

君墨琰氣死了,他就出宮吃個飯,不過走個神的功夫,居然還碰上了無妄之災。

哪個不知死活的?

回過頭,冷冷的眼神剛掃過去,就瞬間僵住。

阿……兮?

這,幻覺嗎?

岑錦兮更是當場傻了,但她反應更快一步,試探的開口,“君卿,君墨琰?”

“大膽,居然敢直呼當今聖上名諱!你想找死不成?”

獄卒不認識君墨琰,但還是知道陛下名諱的,嚇出一身汗。

“閉嘴,找死的是你!”

君墨琰一拂袖將聒噪的獄卒揮倒在地,眼神直勾勾望著魂牽夢繞的人兒。

四目相對,終得圓滿。

[全文完]

------題外話------

完結了完結了,普天同慶!可真不容易,了了一樁心事,快樂,轉圈圈。也許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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