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賢微微笑,轉過身和梁世聰一起離開。
從槐花樹那邊出來,走到了下山的路上,季淑賢忍不住對梁世聰說:“世聰,剛剛我和張金花說話的時候她臉色變了,梁美麗肯定是她引到劉家去的。她心思真毒。”
梁美麗是梁隊長的女兒,聽說今年上高中,高二了,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她就星期天回家過個周末,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那孩子被發現和劉狗蛋躺在一張炕上,也不知道以後咋辦。她以前被張金花陷害的時候,遇到了世聰,世聰是個好人,她能和世聰結婚。但是劉狗蛋不一樣,那就是個混不吝的無賴、二流子,欺負孩子、欺負老人,這種人人品不行,小姑娘嫁給他,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是毒。”
梁世聰應和著季淑賢的話,回頭看向她說:“還有個地方有槐花,不過不多,隻有兩棵樹,要過去嗎?”
季淑賢低頭看看水桶裏的槐花隻有一點,她還想再鉤點。
“那邊會像這邊有很多人嗎?”
“那邊樹少,村子裏的人鉤槐花一般來這邊鉤。”梁世聰回答。
季淑賢點點頭:“那我們去那邊吧,再鉤點槐花,家裏還有些白麵,明天讓娘做槐花餅子吃。”
“好。”梁世聰應答了季淑賢的話,隨後帶著季淑賢繼續上山,到了山更高處的時候,梁世聰帶著季淑賢往左邊走去。
這地方似乎很少有人走動,路坑坑窪窪的有很多石子,季淑賢踩在地上,總感覺想要摔倒。
梁世聰緊緊握住季淑賢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兩個人走了將近十分鍾才到了梁世聰說的地方,這地方比半山腰的地方空曠了很多,隻有兩顆槐花樹在土地上長著。
梁世聰拿著鉤子去鉤槐花,季淑賢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把水桶放下來。梁世聰勾了一大根槐花樹枝拿了過來,讓季淑賢在空地這邊摘槐花,他繼續去鉤槐花。
兩個人在山上鉤槐花,不知不覺太陽落山了,天也蒙蒙黑了。
夜幕來臨的山上,山風呼呼的吹,隱隱還能聽到一些動物的叫聲,一眼望去都是山木的山還挺可怕的。季淑賢把最後一朵槐花摘完看向她對麵的梁世聰:“世聰,我們回去吧。天黑了。”
“好。”
梁世聰拎著水桶拿著挑子站起來,兩個人一起離開。
兩個人拎著東西從空曠的山上往小道那邊走去,走了兩步季淑賢就感覺不對勁,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在跟著她一樣。
季淑賢下意識靠近梁世聰,拉住了他的胳膊:“世聰,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梁世聰微微頓住,他把挑子和水桶放在一個手裏拿著,回頭輕輕拍了季淑賢的手一下。
“別回頭。”
梁世聰說完回頭往左後方看去。
左後方的灌木叢中,灌木在動,似乎有東西在拱灌木。
老一輩的人說過,這山上是有凶狠的動物的,不過大多數都在深山裏,近些年村子裏沒人敢去深山,所以就沒見過那些凶狠的動物。
雖然沒見過那些動物,但是村子裏關於山上的傳聞卻一直沒減少過,家裏的大人一直囑咐家裏的小孩不要往山上跑。
梁世聰不確定那灌木叢後麵是什麼東西,他握住了季淑賢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梁世聰沒說有沒有東西看他們,拉著季淑賢的手要離開,大概是好奇,季淑賢跟著梁世聰往前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看了一眼,季淑賢忍不住拉住了梁世聰的胳膊。
“世聰,你看那是不是豬?”
灌木叢那邊,豬拱灌木,終於從灌木叢裏拱出來了,這會正露出一個頭,盯著季淑賢和梁世聰看。不過它似乎被灌木叢卡主了,卡在灌木裏不上不下的,出不來,凶狠的眼睛就盯著季淑賢和梁世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