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她確實是在玩笑,也是在挖苦。
按照大周現在的物價,一個奴仆不過五兩銀子,年歲小的也就三兩,他蕭子平口氣不小,張嘴就是八十兩銀子。
來之前,他確實是有打著薑阮在聽到自己妹妹淪落到青樓的悲慘事跡會心軟的主意,但他並非十成的確定,這是一場賭局,他贏了,卻無地自容。
走著走著,破廟就在眼前,七哥站在廟院的門口,應該是在等他。
“平子,你上哪兒啦?我們回來走到半路才發現你沒在了。”
蕭子平將懷裏的錢袋拿出,交給七哥,說出編好的借口,“之前在路上,有個貴公子喊住我,讓我不要聲張,隨後我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跑了大約有一刻鍾,停在了一條街那裏,貴公子給了我這個錢袋,讓我跟你說兩清。”
七哥打開錢袋,裏邊放了五兩銀子,他笑了下,“是兩清了。”又問,“他還說別的了嗎?”
“沒有。”
聞言,七哥有些失望,這麼好的活計,他還想能長期的接呢。
轉念一想,貴公子來無影去無蹤,可能過兩天才會找來吧。
他拍了拍蕭子平的肩膀,“走,回廟裏去,我讓二子買了叫花雞,你也嚐嚐……”
第47章
翌日。
何大娘和每日一樣, 早早的就到後院廚房做早點,唯一不同的是,她把閨女春杏也帶來了。
薑阮洗漱後經過廚房, 朝裏頭看了一眼,“呦,春杏姐來啦。”
對方含著笑,靦腆地點了點頭。
何大娘輕輕點了下春杏的額頭, “這丫頭, 咋不說話呢。”
閨女大了, 雖說經過薑阮上回一勸, 她和老鄭倒是不急著讓她嫁人了,不過, 總是憋在家裏繡花也不是個事兒啊,白日裏家裏就她一人,也沒個人和她說說話, 最近她看自己閨女是越發的沉默寡言了, 左思右想,還是得帶出來見見世麵, 瞅人家薑阮,比自家閨女還小呢,年紀輕輕的就成就了一番事業。
何大娘最早還以為她是好心收留了那些乞丐, 誰想, 一眨眼, 那幾個連飯都吃不上的乞丐都能獨當一麵的掙錢了, 要說是他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她可不信, 還不是薑阮“教導有方”,更別說這越時娛樂行會的大攤子了, 支起來可不容易呢,她問過丈夫鄭樟,他也說,要是給他一筆錢,恐怕也開不起這行會來,光是去衙門辦文書他就有些腿軟了。
讓親娘點了額頭一下子,鄭春杏麵上不好看,她歲數可不小了,怪沒麵子的,她低下頭,喏喏喊了聲,“阮阮。”便沒了下文。
何大娘恨鐵不成鋼,又要說啥,薑阮趕忙給攔住了,“您莫要說春杏姐了,今日能出門就是很大的進步了。”
何大娘心道:掌櫃你是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勁才將這個不成器的抓出來。
大清早的,怕這母女倆吵起來,薑阮拉住鄭春杏的手,“春杏姐,來,咱們一起鍛煉。”說著將她往外拽。
鄭春杏小聲道,“我要幫娘做飯。”
何大娘翻了個白眼,揮揮手,嫌棄道,“趕緊跟著掌櫃去,別在我這兒幫倒忙,笨手笨腳的。”
薑阮暗暗笑了下:明明是想讓自己閨女跟同齡人多耍耍,希望她能變得開朗一些,偏偏說出的話這樣不好聽,親母女啊。
她可知道,春杏做飯的手藝好著呢。
秦家四姐妹照著往常一般,在牆角練功,薑阮拉著春杏湊過去,“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鄭春杏,我喊春杏姐的,老鄰居啦。”
“你好呀。”四姐妹也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秦琴/秦棋/秦書/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