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都被強行妥妥的安置在了梁府的客房。
吃罷午飯小憩後,梁大夫人又差了本地的仆從,引領他們逛揚州城。
魏停雲之前受一些影視作品的影響,以為富貴之家,大都人情淡薄、爾虞我詐,但現在發現什麼都不可一概而論。
就像貧賤夫妻相濡以沫的有、百事哀的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有;
富貴夫妻獨守空房的有、各玩各的有、情誼篤也有……
可能就是梁家這樣濃厚的大家庭氛圍,才養出了梁若瓊這樣的溫暖的人。
在街上的時候,聽到不少人說,揚州今晚在教坊司有三年一度的花魁宴,大昭一等一的花魁們都聚在這裏了……
難怪會在船上碰到李持袖。
“十兩銀子一個平座都被搶瘋了,二十兩的雅座一票難求……”
梁若瓊手碰了下魏停雲:“你的五十兩銀票派上用場了。”
魏停雲搖動著食指:“不不不,夫人還不了解我嘛,沒有女人能從口袋裏賺走一文錢,除了你。”
梁若瓊朝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知道就好。”
梁登庫扭捏的靠近兩個人:“姐,給我點錢唄,二十兩,或者十兩也行!”
這家夥,說得輕鬆,敢情就是沒受過窮,十兩銀子二十貫,相當於兩萬塊錢了。
一個普通的農家,汗如雨下辛苦勞作一年,估計也就掙十幾貫。
魏家人多地多,每年也就掙二三十貫。
梁登庫不敢去磨梁若瓊,就央求魏停雲。
楊桃看不下去,將丈夫拉回了身邊:“你好歹是梁家的少爺,想花自家的錢,卻要去求一個外人。”
梁登庫一嗔臉:“小桃,你說啥話呢,停雲是外人嗎?是我親姐夫!”
晚上,大家各玩各的,誰也不管誰了,梁若瓊和魏停雲去西市看花燈,竟然還發現一條一條長長的小吃巷子。
可惜亥時一到,宵禁就要開始,所以魏停雲和梁若瓊在戌時三刻就回梁府了。
梁登庫、虞皎、曹賓都不在。
宵禁隻是禁城門和街道,關起門來要怎麼玩隨你,所以花魁宴照樣舉行,隻是客人們夜晚都要宿住在那裏,五更開禁後才能出來。
早上,梁登庫回來後,梁若瓊知道了他把過世母親留下的玉佩給當了,當場氣得落淚。
他們趕緊去那家當鋪,還好,當鋪是有質押期的,沒成為“死當”之前,當鋪隻能保管不能處置出賣。
梁若瓊贖回了玉佩,除了“當金”外,還付了高額的“當息”,那朝奉還極為不舍得,因為這羊脂白玉佩雖然玲瓏小巧,但成色極好。
在揚州城又逗留遊玩了兩日,還去寺廟上了香,求了功名和平安順遂。
邗溝覆船看來事情很大,梁萬鵬幾日都未回家,聽說朝廷還來了欽差調查這事,玩也玩得差不多了,他們也不好再叨擾了,就準備乘船回青陽。
距離縣試已經過去了半月,回去的遊船上,聽消息靈通的人說閱卷已經結束,紅榜就要出來了。
所以,一路上,幾個男人都不再似之前那樣輕鬆了,心裏都敲起了小鼓。
魏停雲也不例外,不想辜負家人的期望,也想證明給梁若瓊看,她沒有嫁錯人,也要對得起自己的寒窗苦讀。
而且院試三年兩考,如果錯過今年,想要一舉中第秀才,怎麼也得等後年了。
梁若瓊自從那夜落水後,連日來,雖然她堅持著,但魏停雲看出她身體不舒服,有時候還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