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貢院,還在貢院門口買了兩個蜜棗粽子,回到黃粱衣夢。
鋪子裏有不少人在看布匹,裁縫大嬸在給人量體裁衣,黃粱衣夢的生意並沒有因為換招牌和主家而受到影響。
“老板娘,你這鋪子裏真是香氣怡人,是什麼香料?”
一個貴婦人貪婪的嗅了又嗅。
梁若瓊笑笑說:“是我家相公弄得,說叫香水。”
魏停雲在鋪子門口朝梁若瓊揮了揮手,不想和客人們多說話,就繞到後巷的院門進的家門。
不一會兒,梁若瓊也來到了後院,問他考得怎麼樣?
魏停雲遞給梁若瓊另一個粽子:“挺好的,就是考場發的飯太難吃了,日常想念夫人做虎皮雞蛋紅燒肉、辣椒口蘑、蒜苗回鍋肉、酥肉丸子湯!”
看來真是餓壞了,梁若瓊說他。
晚上就給他做了虎皮雞蛋紅燒肉,劃了刀口入味的虎皮雞蛋,吸了紅燒肉的湯汁,一口咬下去,滿滿幸福感。
小山椒炒的口蘑,特別下饅頭,魏停雲一口氣就吃下三個,還推說自己是在長身體。
梁登庫也來考府試,是梁家的小廝駕著馬車陪他來的。
茶足飯飽,梁登庫拿了個洗牙簽對著銅鏡剔牙。
魏停雲從頭吃到最後,嘴裏還嚼著最後半個雞蛋,摁下去準備起身收拾碗筷梁若瓊:“你別動,我來。”
他哼著小曲兒,抱著一堆碗碟到水井邊洗。
腦力勞動後,一定不能癱著,越癱越懶,就得用體力勞動或運動轉換,反而更解乏。
曹賓和虞皎推門進來,看到魏停雲在洗碗盤,嚇得幾乎要轉身就退出去。
“進來啊你們,見鬼啦?”
魏停雲喊了句。
“雨涼兄,今天府試大考,你還得做這些呀,慘喲,嫂子可真是馭夫有道。”
虞皎笑話他道。
魏停雲瞥了他一眼:“有份吃飯就有份洗碗,什麼事?有屁快放。”
兩個人能有什麼事兒,無非是討論一下今天考得詩賦,再預測一下之後的公文、經義、策論,說著說著兩個人還爭論起來。
“你們小點聲,我夫人在裏麵畫衣裳圖呢。”
魏停雲說。
梁若瓊的家門出身雖然算不上大家閨秀,但琴棋書畫沒一樣是落下的,屬於從小上興趣班那一掛的。
梁萬裏還真的是,窮養兒富養女,梁登庫那廝就什麼也不會。
晚上躺在榻上,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逐漸熱了的緣故,竟然有些春心躁動。
“夫人,我有點熱。”
魏停雲隱晦的說。
梁若瓊轉過頭:“你明天還要考試呢,默念一下佛經吧,可以清心寡欲。”
哦,魏停雲看著梁若瓊的耳墜開始數羊羊~夫人的耳朵白皙皙的……
“呔!妖精,快放開那個書生!”
隔壁傳來嗷嗷的叫聲。
梁登庫又在說夢話了,魏停雲捂上耳朵。
公文、經義、策論考下來,魏停雲覺得題目和第一場一樣,確實都劍走偏鋒,特別考驗閱讀範圍的廣博。
比如,策論竟然考了什麼呢,考了梁登庫的夢!
說得是一個白狐愛上了一個書生,書生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兩人依然恩愛;
後來,書生母親得了重病,需要用白狐的心肝做藥引子,書生半夜拿著尖刀在床前徘徊,他以為已經迷暈了白狐,但胡娘其實並沒有喝下那杯酒,她並不逃走也不反抗,靜待愛人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