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見了,拄著一個手拐,支撐著身體,到這邊房間來,也看到了魏停雲推開楊桃、緊張孩子的舉動。
回到房間,魏停雲扶她到榻上。
“相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梁若瓊問。
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他夫人呢。
魏停雲交代了嶽父中毒而亡的事情,語氣盡量平緩,一點點道出,除了和魏停雲一樣的震驚,梁若瓊的反應比他想象中要平靜。
她永遠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所以,你們懷疑,是小桃下得毒?所以,你剛才才那麼緊張?你是怕她對我們的孩子也……”
魏停雲點點頭:“那天到底是誰推你到水裏,是她嗎?”
梁若瓊搖搖頭:“我不知道楊桃當時在不在甲板上,但直接推我落水的是周麗娘。”
魏停雲再次被驚到,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他氣得直砸床沿。
不過,周麗娘和孟關良那事,事發後,一百杖男人都受不住,想來她至少被打得半死,就算坐完兩年牢活著出來,婆家、娘家都不會讓她進家門的。
“我不該打草驚蛇的,我今天這樣,如果真是楊桃,她肯定警惕了。”
魏停雲有些懊惱道。
“你也是隻是緊張孩子,沒事,有時候敲山震虎,也會露出馬腳。”梁若瓊說,“或許有個人能幫我們。”
“誰?”
“玉嬸。”
可是魏停雲說,玉嬸也是有嫌疑的。
梁若瓊說他不了解玉嬸,玉嬸是雷厲風行的外性子,天天下毒這樣精細的事,她根本幹不出來,直接砍人倒是有可能。
魏停雲確實和玉嬸接觸不多,能想起的也是,之前迎親的時候,玉嬸帶著大家攔門,追趕他。
“其實之前,她就和我說起過,讓我不要向父親再提起續弦的事情了;
她是感念我父親收留,也傾慕他的為人,但更敬重他對我母親的情深義重;
旁人覺得她留在梁家,是為了等機會做主母,但她隻是想報恩罷了;
她當年逃荒,餓暈在我們家門口,是我父親給她灌了米湯救了她的命,又讓她在家裏幫手,有了容身之地,還讓二伯幫著在縣衙辦了照帖,她早把梁家當自己家……”
梁若瓊叫來了玉嬸……
楊桃從魏家回到梁家後,覺得魏停雲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他為什麼會懷疑到她?
“小桃,燕兒在哭呢?”
梁登庫進門看到楊桃呆呆的坐著,女兒在她旁邊哭都像沒聽見一樣,他自己抱起女兒哄。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東西先處理了,埋了,不,還是燒了更好。
白日裏梁家人來人往,廚房也有幫傭們在,晚上等梁登庫熟睡後,夜黑風高,楊桃一個人到後院角落,點燃了火盆,聽著劈裏啪啦的聲音,心裏安然了很多。
燒吧,燒吧,讓一切都煙消雲散。
“桃、姨、娘,你在做什麼呢?”
一個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幾乎將她嚇得半死。
玉嬸冷冷的、麵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
“我,我燒一些燕兒不穿的舊衣服,太占地方了,玉嬸你怎麼還沒睡?”
楊桃盡量保持平靜的樣子。
“我聽見後院有動靜,所以起來看看。”
玉嬸想要上前,被楊桃攔住,不讓她靠近火盆:“不早了!玉嬸,你快去睡吧。”
說著還往外輕推了她一下。
玉嬸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楊桃看著她離開……
楊桃第二天傍晚抱著女兒從外邊玩完,回屋的時候看到玉嬸鬼鬼祟祟的從她房裏出來,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