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晚飯的飯桌,少了很多歡聲笑語,了然無味。
梁若瓊吃不下去飯,王媽探親回來了,哄睡兩個孩子後,入夜了,看梁若瓊還站在院門口等魏停雲。
“夫人,回屋睡去吧,小老爺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唉,兩口子吵架難免的,等他消消氣,會自己回來的。”
“王媽,我是不是對他太凶了?我因比他年長,就總愛教訓他,其實相公他對我真的很好,我應該耐心跟他解釋。”
梁若瓊很自責。
王媽笑笑:“是呀,小老爺都做了官了,還隻您這一房夫人,也是難得;
我家那個死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家裏總共隻有五畝地,還賣了兩畝,就為了再娶一房妾;
我當時啊,恨得牙癢癢,但又不能說什麼,不然就是善妒,因為我沒有兒子,公婆也沒少給冷臉;
咱們小老爺,因為那書生和你鬧,還不是因為心裏有你,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話是這樣說,王媽,怕隻是怕是男人的占有欲,但我是個人,不是個物可以放到盒子裏藏起來,不讓別人看。”
梁若瓊在院門口等魏停雲到半夜,都靠在門框上睡著了。
魏停雲睡到了辦公的案幾上,拿了案卷當枕頭,睡夢中翻身,還習慣性的伸出手臂,想要抱著夫人,但攬空了,差點掉下來,心裏一陣落寞。
魏停雲起身去茅廁,剛出門就撞到一個人身上,嚇得半死,定睛一看,是另一位專知官楊宏。
就著今夜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楊宏臉頰下緣和脖子上的抓痕,聽聞楊專知官的夫人是位彪悍的河東獅,真是名不虛傳。
楊夫人是戶部侍郎的愛女,店宅務分屬戶部管轄。
兩個人有些尷尬的笑笑……
和楊宏一比,魏停雲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慘了,他家夫人還是很溫柔的!
楊宏顯然比他有經驗多了,辦公舍都隨時放著鋪蓋被子,還拿出一壇子酒,邀魏停雲小酌。
魏停雲不飲酒,隻是吃著他的花生米,今夜同病相憐的兩個人,由此結下了奇妙的友誼。
次日下衙,楊宏就來叫魏停雲一起出去吃飯,到了地方,魏停雲才知道這飯局安排在青樓。
同座的還有其他幾個同僚,照例找了姑娘陪酒。
魏停雲起身欲走,被楊宏拉住,放出豪言:“生為男人,何以懼內!”
他幾杯下去,已經微醺了。
“不是…我答應過夫人……”
虞皎也在,專注和一個姑娘劃拳,他特別厲害,一直贏。
半場,魏停雲如坐針氈的時候,楊夫人帶著人衝了進來。
那氣勢,楊宏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被家丁們一個胳膊、一個腿抬走的。
諸位同僚也都嚇傻了,酒宴也提前結束,和虞皎劃拳的姑娘早已喝趴下。
虞皎興奮的和魏停雲說著自己劃拳的訣竅,出門看到梁若瓊就站在青樓門口對麵。
梁若瓊下午就等在店宅務門口,想接魏停雲回家,看著他和同僚們一起下衙,又一起去青樓,看著他們進去,等著他出來。
“我先回去了。”
虞皎一看形勢不妙,溜得那叫一個快。
魏停雲怕呀,低著頭艱難的朝夫人挪過去,後背直發涼,手腕的筋都有些緊,緊張的想握拳都握不上。
“那次我冒雪給你送棉被的時候,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再逛青樓的,對嗎?”
梁若瓊問。
魏停雲頭垂得更低了:“是,但我什麼也沒幹,他們拉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