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清辰來打理,但是我還要陪他幾日,幫他搭把手,等他上手了,我就休息幾日陪你好嗎?”

陸安抱著她,有一會兒沒說話。

烏黑的車壁裏,溫熱溼潤的唇畔先是來到溫含卉的前額,然後是眼皮,鼻尖,最後是她的唇畔。

她渾身一顫,更加抱緊陸安。

片刻後,陸安與她短暫分離幾寸,他悶悶道,“好吧。你就是仗著我懂事,最不疼我了,清辰打理莊園你都會親自帶他,你自己家裏的崽崽你就放任自流。從今日起,我要做一個會哭會鬧的人,這樣才能夠得到你的關心。”

溫含卉被他幼稚的發言弄得哭笑不得,她伸手推了推他,這個男人居然還借著自己比她高壯故意壓得她動彈不得,“你起來啊,堂堂一國宰相,說這種話成何體統啊。”

陸安不聽她的,“八月才上任宰相,如今還不是,還可以幼稚。”

溫含卉徹底被他逗笑,埋在他胸懷中咯咯亂顫。

陸安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孩子氣了,他耳根漫紅,哼了一聲,並不打算改正。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溫含卉下馬車時,上空夜幕高懸,繁星點點。

陸安替她推開柴扉門,前院黑乎乎空無一人,他挑眉道,“奇怪,胡老頭今日怎麼沒催促你快些回去?”

溫含卉把小安牽進家中,扭身回複他,“老人到了盛夏,乏得很,他這幾日都是天沒黑就躺下了。”

陸安瞥溫含卉一眼,那一眼飽含深意,“那你可以留下再多陪我一會兒嗎?”

溫含卉以手指了指自己唇畔一處細碎紅豔的傷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不可以。”

陸安垂眸看她,笑道,“那就什麼也不幹,就多站一會兒,好嗎?”

溫含卉揪了一下他的臉,心裏也很是想念他,所幸就由他去了。她輕輕拉住他的手說,“我在城門口的告示上可都看到了,你是之後殿試的主考官,你這幾日都不忙的嗎?”

陸安反握住她的手,懲罰似的捏了她一道,“我可不像你。於我心裏你就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再怎麼忙,總是能擠出時間來看你。”

溫含卉隔著衣裳戳他腰腹一下,“我怎麼了?”

陸安慢吞吞道,“在你心裏我就不是最重要的,你總是有生意要忙。”

溫含卉沉默幾許。

陸安忽而又說,“沒關係,那我多愛你一點就好。”

溫含卉看著他,眼睛慢慢紅了,她忍不住想要抱緊他,“那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陸安拍拍她腦袋,“不會,你以前給了我很多的愛,我這是在報恩呢。”

哦,溫含卉低頭,嘴角已經掩飾不住笑意。

手被陸安帶去觸碰他今日係掛在腰封上的香囊。

溫含卉方才察覺,那是自己送他的生辰禮物,她的臉一下燥熱起來。

隻聽陸安幽幽道,“從來沒見過人這樣送禮的,還要偷偷摸摸藏在別人床榻上。”

溫含卉臉上一熱,故作鎮定的道,“就隨便做的,你隨便戴戴就好。”

陸安不讚同,他俯身至溫含卉耳旁,低聲道,“這是能夠隨便的事嘛?我偏要天天佩戴它。”

咦!

當晚,溫含卉把自己失眠歸咎於陸安總是表麵一本正緊,實則各種情話張口就來的德行。

翌日清晨,溫含卉頂著有細微青灰的下眼臉去位於城北的分店時,女工就興高采烈地同她打招呼,“溫姐,今日開門沒多久就成了一筆商單哦。”

溫含卉挑眉,拿過訂單看了一下,這居然還是一筆數額不小的商單,掃貨般將分店裏售賣的物品都采買了一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