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和成惠皇後長的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難怪陛下如此看重郡主呢,還讓她從宮裏出嫁。當年,成惠皇後和陛下最是要好了,沒想到那麼早就......”

“唉, 別提了。今天可是大喜日子, 讓嬤嬤聽到你說晦氣話,又要打罵了。來, 吃菜吃菜。”

卉安,卉安,李湛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號,念著念著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浸濕了鬢邊,隻覺得心髒抽搐著讓自己沒法喘過氣來,眼前好像又浮現了那個穿著皇後朝服耀眼奪目,讓周遭萬物都失了顏色的女子......

冷宮的柳悅意此時蓬頭垢麵地聽著外頭的吵鬧,品嚐著許久未曾吃到過的香噴噴的糕點,很是享受。隻是下一秒,她就將這糕點狠狠地踩在了腳下,還用力地碾了碾。

一旁的宮女看到她如此做派,直接揮手打了上去,“給臉不要臉,陛下賞下的糕點,你竟然敢如此踐踏!”

柳悅意被宮女打得抱緊了膝蓋,蹲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打累了,那些宮女才重新聚到一起,繼續聊著剛剛提到的卉安郡主和宋大人。

一旁的柳悅意呆愣愣地聽著她們口中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自嘲地笑出了聲,笑著笑著,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而被眾人談及的宋衡此刻正牽著沈靈期拜過陛下,往宮門走去。

沈靈期看向身旁握緊了自己手的宋衡,忍不住笑出了聲,抽了抽手,說道,“宋大人難道怕我跑了不成?這手心都出汗了。”

宋衡莞爾一笑,與她十指交握,說道,“郡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宋某排除萬難才娶得如此佳人,自然要看緊了。”

“宋衡!”

“嗯?”

宋衡轉頭看向豔若桃李,皎如秋月的沈靈期,淡笑著問道,“娘子有何吩咐?”

“我想住乾州,餘杭,隨便哪裏都可以,就是不想待在京城,行不行呀?”

“我想遊覽名山大川,不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行不行呀?”

“我想學射箭,學畫畫,還想學很多我不會的東西,可以嗎?”

“我還想看很多很多話本,不想看賬本!”

沈靈期嘴裏說著,眼神還不忘觀察宋衡的反應,他會不會也像清泉和如意一樣,不讚同自己的任性,認為女子成了親就要在家相夫教子,嫻靜端莊,不可拋頭露麵。

宋衡頗為淡定地聽著她的宣言,等她說完以後,輕笑出聲,“娘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隻是陛下尚年幼,我要輔佐他到能獨當一麵的時候,到那時我便能跟上娘子的腳步,隨你周遊各地,還望娘子到時候不要嫌棄我的孤陋寡聞。”

他牽著沈靈期繼續往前走,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娘子隻要自由自在,平安喜樂便好,剩下的,交給我來,別擔心。”

沈靈期看著那挺拔俊朗的身姿,一時間有些愣神,她攥緊了牽著自己的手掌,心裏滿是沉甸甸的感動……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宋衡在朝之際,李儀在位之時,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眾多有識之士紛紛前來,通過科舉報效國家。

各地時和歲豐,百姓吃飽穿暖,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待李儀十四歲親政後,宋衡便在李儀的萬般挽留下離任出京,交還了所有權力後,陪著遠在餘杭的沈靈期四處遊玩,好不快活,給後人留下了一代權臣視名利為敝履,愛妻如命的印象……

花念看著小世界裏的圓滿結局,樂開了花,又頗為嫌棄地看了看將瓜子殼磕了一地的都彌,說道,“別磕了!趕緊下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