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會昏迷一兩個小時,不用著急,會醒的。從此以後,副人格會取代主人格一直保留下來,情況會很穩定,不會出現昏睡不醒的情況,副人格的意識也會停止消失。”
周醫生看著溫簷,輕輕歎了口氣,“抱歉,你知道我是個醫生,他一直讓我瞞著你,我必須尊重我的病人,尊重他的隱.私和權力。”
溫簷一句話都沒說,她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仍舊昏睡在躺椅上的青年身邊,坐在他身側,將他散落在額頭的劉海撥開。
沒事的。
沒事的。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至少這個身體的心髒還在跳動,至少他的臉頰還是溫熱的。
至少她的小森還在,以後也會一直在。
可是……
她感覺自己心裏似乎空了一塊,有什麼東西被一起帶走了。
她低頭,將唇印在他柔軟的唇上,兩個字,伴隨著眼淚一起滾落:“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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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
蘇遇森二十四的生日快到了,因為是本命年所以打算大過。
粉絲生日會是提前辦的,正日他想留給溫簷和父母朋友。
這一年,溫簷逐步將經紀人的工作脫手,工作室也從原本占據大廈一角的兩層轉變成覆蓋了整個兩層的公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這家公司,除了她之外,許臻、任寧、蘇遇森,甚至連喬一都曾投資入股,當然各自占的比例不同,分紅也不同。
不管如何,為了大家共同的公司,每一天藝人們都很努力的工作。
相比之下,溫簷大概是最空的那個,她年後在公司底下幾層的樓裏租了幾塊場地,開起了武館,教防身術、拳擊、武術以及泰拳。
拳館生意不錯,很多圈內人光顧,其中不乏二十四線十八線的小藝人,每周七天差不多有四天會現身。
因為他們聽說溫簷如今待在拳館的時間比待在樓上經紀公司的時間還多,他們進不去經紀人公司,總想著換個方式,看看能不能巧遇溫BOSS,要是萬一那麼走運,自己入了對方的眼,要簽自己,那可就是撞大運了!
就算不簽,隻要能巧遇,他們主動一點上前攀談,自我介紹一番,總是沒錯的。
這個情況,導致蘇遇森吃醋的概率直線上升。
這天,他再次現身拳館的練習場地上,笑著將溫簷從正準備親自對練的練習室裏拽了出去。
練習室裏,好不容易得到對練機會的十八線小.鮮.肉不滿的哼了聲,準備明天再來。
“怎麼了?”她在私人專屬更衣室裏問他。
“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又有很重要的事?”她解下原本束起的頭發,笑著去揪他的臉,“你前天,還有上星期五都這麼說。”
吃醋就吃醋唄,又愛吃醋每次還不肯承認。
“這次是真的。”蘇遇森靠在一旁的櫃子上,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好不容易確定的事情,“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裏麵,有人在和我說話。”
溫簷換衣服的手一頓,回頭怔愕的看著他。
“已經好幾次了,因為之前還不太確定,所以今天才告訴你。”
“那麼,那個人……”
“是他。”蘇遇森衝他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確實還在。”
“簷簷,他要回來了。”
——我在。
——嗯,我也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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