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正斜倚著玉榻,手中把玩著酒壺。
還有一日,便是扶閑的誕辰了。
緩緩將酒塞拔去,以手為刀在掌心劃了一道血痕,而後看著血珠從掌心滑落,滴到酒壺中。││思││兔││網││
她複又將酒塞蓋好。
扶閑突然便走了進來,目光從她手中的酒壺上一掃而過,神色仍舊平靜。
“怎麼了?”花曉挑眉。
扶閑抿了抿唇,上前抓著她的手,頃刻間,她掌心的血痕已消失不見。
他卻沒有鬆開,隻是牽著她朝外走去,待走到一片雲霧中,他食指中指虛點一下,憑空變出一塊巨石。
他再揮袖,雲之崖竟逐漸黑了下來。
自開天辟地以來,永無暗色的雲之崖,第一次出現夜晚。
花曉蹙眉:“這是?”
“你不是愛賞夜?”扶閑的眸,在夜色中極亮。
花曉一怔,繼而輕笑出聲:“不是一片黑便是夜……”
話沒說完,扶閑一抬手,頃刻間萬千花朵綻放開來,於雲霧中微微飄蕩,幽幽泛著金光。
雲之崖一片盛景。
花曉眉目映在淡光指尖,紅顏如畫,媚眸如絲:“這般用心思啊?”
扶閑深深凝望著她,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花曉低笑一聲,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一手攬著他的後頸,吻上他的唇角。
扶閑身子僵凝,好一會兒才舒緩下來,隔開了她,眉目帶了絲魅惑:“姑娘家,休要這般大膽……”他嗓音沙啞。
下刻,雙手卻捧著她的臉頰,輕輕吻上她的紅唇。
……
雲之崖的夜色,終究過去了。
花曉蘇醒時,扶閑正坐在石凳上,目光怔忡不知望向何處。
“上神,今日不是你誕辰?”花曉懶懶道。
扶閑回過神來,看著玉榻上肩頭半露的女子,紅紗映著她的如雪肌膚,張揚又誘人,赤足晶瑩剔透。
他起身走上前去,拿過地上的紅繡鞋,輕抬起她的腳,將鞋穿上。
花曉半靠在他懷中,望著他的動作,勾唇淺笑。
“笑什麼?”扶閑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
花曉搖搖頭,伸手摸出一個酒壺,遞給他:“喏,禮物。”
扶閑睫毛輕顫,唇色蒼白如紙,卻仍舊平靜的將酒壺接了過去,隻看著,並未動。
花曉輕輕湊到他身前,氣聲曖昧:“你可是我第一次管撩也管售後。”
扶閑望著她的眸。
花曉笑:“扶閑,誠如你所說,當初的確是我撩撥你在先,你曆劫那五世,也因我而改。你是先天神體,被我一個小小仙子戲耍,著實沒麵子。還不若就此忘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呢,這樣也算兩不相欠。”她停頓片刻,又補充道,“放心,沒有副作用。”
扶閑雙目通紅,咽下喉中苦澀:“這是你想要的?”
“……算是吧。”
“好。”扶閑笑了出來。
他打開酒壺,仰頭一飲而盡。
花曉緩緩起身,看著酒壺已空,看著扶閑容色漸漸平靜,直至雙眸皆空,無波無瀾望著她。
花曉轉身,紅繡鞋踏在雲端,翩然飛出雲之崖。
身後,扶閑掌心神力湧動,麵無表情自擊肺腑。
血水和著方才飲下的水一同吐出。
……
花曉斜倚雲端,懶懶被風吹著隨處晃蕩。
【係統:宿主,咱們就這樣一直流浪?】
“當然不是,”花曉搖頭否認,隨後仔細想了想,“咱們可以和了塵上仙喝上幾頓大酒,我這次定要和他好生比試一番!不過話說回來,那守門的俊俏小仙君似乎被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