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
啊——!
她驚愕,雙手捂住肚子,踉蹌幾步側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隻蝦米,大嘴張著發不出聲音。
雁秦枝冷冷一瞥,雙手環抱何書雪,把這個尚在熟睡中的女人安撫著進入更深的夢鄉。
“你這樣做不好吧……”舍友小小聲說,她不敢直視雁秦枝。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她。”雁秦枝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崽崽……”
懷中的人夢囈道,“崽崽,好好吃飯……”
“健健康康長大。”
何清榆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深更半夜,她全身像一隻烏龜一樣趴在大魔王身上。
感覺大魔王即將被她給壓死,呼吸沉重,一個胳膊呈現不正常的紫紅色。
一看就知道是需要截肢的程度。
係統:“雁梓鷺嗑藥被泄露,但是有熟人庇護,沒抓她。”
何清榆迷迷瞪瞪,用臉頰在雁秦枝的鎖骨上瘋狂摩攃。
有種小熊貓蹭老熊貓的即視感。
係統懷疑宿主消極怠工,加大音量繼續說:
“保護大魔王不被侵擾的任務完成,即將快進時間,請宿主做好準備。”
雁秦枝已經習慣何書雪不良好的睡姿,怎麼動都不會醒來。
何清榆惡向膽邊生,去磨蹭雁秦枝的嘴唇。
然後能拉絲。
“別鬧……”
雁秦枝隻咕噥一聲,尋求本能地把何書雪圈在懷抱中,一絲一毫的活動空間做不留。
係統把聲音拉到最大,“即將快進時間,你是聾子嗎!!”
何清榆用黑筆在大魔王臉上畫小星星,樂不思蜀。
若是大半夜有人看到這一幕,怕不是活見鬼了。
何清榆:“但是我在談戀愛……”
係統:“但是我在執行任務,請宿主配合,不然……”
係統精通留白的藝術,大約是被主係統恐嚇多了……
何清榆不情不願閉上眼睛,身體從雁秦枝身邊“騰”地消失不見蹤影。
雁秦枝睡夢中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老小區的房子裏,她站在蓮蓬頭下,洗去一身的髒汙泥巴。
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能夠使用良好的蓮蓬頭,熱水接觸到冰涼肌膚的一刹那,帶來那渾身的酥|麻感。
好像被熱水全部擁抱,被溫柔對待,過去歲月的痛苦被瞬間抹平。
逐漸的,熱水變成了一具軀體,何書雪從身後擁抱她,代替了熱水來傳遞溫暖,捂熱那顆心。
“書雪……”雁秦枝心髒悸動,猛然轉過身,要去擁抱她,那個人卻瞬間消失。
狹窄溫馨的浴室瞬間被黑暗籠罩,四周全是懸崖峭壁,雁秦枝在睡夢中孤零零一個站在山峰上。
“書雪!”
“何書雪!”
雁秦枝全身被冷汗浸濕,酒店外頭是貓頭鷹的尖叫聲,她眼睛突然睜開坐著在床上。
身邊,沒人。
貓頭鷹振翅高飛,隻留下空曠的拍打翅膀的沉悶聲。
雁秦枝發了瘋一樣在酒店裏麵尋找,從頂樓到最下層的停車場全部沒有放過。
她甚至以為是雁梓鷺做蠢事,她一腳踢開門,把尚在睡夢當中的妹妹拎起來——
“你把何書雪關到哪裏去了?!”雁秦枝一隻手扼住雁梓鷺的喉嚨,把她從床上扔下去。
“我不知道!我剛和警局的人分開,我什麼都沒有做——”
雁梓鷺被欺負到極致發出尖叫聲,隔壁的同學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尖叫一聲,把人扶起來。
“雁秦枝你腦子有病嗎?我綁你的女朋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