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畢業旅行。
姚梁本來是想就近去個地方轉轉就算了的,可張繹文非吵著說畢業旅行是難得的,就那麼一次,那能隨便,適逢那時是2012年,世界末日的傳言傳得街知巷聞,按那個人的原話來說便是這樣的:
“這說不定就真的世界末日了,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旅行了,我們得去點特別的地方。”
結果還真讓張繹文說中了一半,世界末日沒來,可他倆交往的那麼些年還真就去了這麼一趟畢業旅行。
結果兩人便去了新西蘭。
原因很簡單,就是張繹文認為既然都要世界末日了,那自然是要去玩些刺激的,比如蹦極,姚梁自然是無法理解的,就他看來,無論是世界末日還是張繹文的話那都是糊弄人的。
兩人一到了步,講得最興奮的那個倒是倒下了。
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跟吃錯了東西,張繹文進了酒店就上吐下瀉的,整個人軟軟的,渾身提不起力氣,把姚梁給嚇了一跳,硬是把人扛到醫院去看了個診,幸好人是沒什麼大礙,可也沒什麼可能能一天就好。
這本來是說著要玩七天玩個夠本的,結果七天裏有大半都排給張繹文躺在酒店那休養,這去的地方除了酒店就是醫院,這可苦了姚梁,當遊客沒當成,倒成了張繹文的私人看護。
“姚姚,你可以去玩的,我自己一個也沒事的。”
到了後兩天,張繹文才算是回複了點精神頭來,可聲音仍是沙啞得很,活像嗓子被誰磨了似的。
“我怕把你一個人拋在這回來你就沒聲了。”
姚梁一眼就看出張繹文說的是假話,他要真去了玩這人指不定能委屈成個什麼樣。
張繹文也是個靜不下來的主,一回複了點精神頭就坐不住了,到了晚上就說要跟姚梁看電影,說是要彌補姚梁這麼些天陪他呆在酒店。
姚梁隻想著要真彌補他倒不如給張機票他回家更好。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張繹文雖說回複了點精神,可還是得先待在酒店裏再看看情況怎麼樣,於是兩人就在酒店那大床上窩著看起了電影來。
那電影說什麼姚梁也記不清了,隻大概記得是套狗血電影,整部下來就是看男主女主分開在一起又分開,不過電影裏倒有不少膩歪的場麵,看著看著,張繹文的手就不老實了起來。
姚梁一下拍掉張繹文那在到處作惡的手,從張繹文的懷裏起了身:
“你有這力氣嗎你。”
張繹文看著姚梁那有些嫌棄的眼神,便忍不住要反駁:
“姚梁,這事我們得認真說說了,我這有沒有力氣你不知道嗎?”
說著就一把把人攬了過去,見人還是那副有些嫌棄的眼神便更要往姚梁身上湊,手也不得閒,忙往人身上撓癢癢。
姚梁抵不了那癢,邊笑著求饒邊試圖把張繹文的手拿走。
張繹文確實大病初愈,也沒那心思做那檔子事,隻想著招惹一下這人,沒成想這人那麼不經招惹,一雙笑眼笑盈盈的,上頭還掛著些笑出來的淚光,那紅暈從臉頰處染到肩頸處,那副景象可謂是比夜色更撩人。
張繹文按下心頭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往姚梁的臉頰親了一大口才算是放過眼前這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人攬過去。
那電影恰巧放到那女主角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屏幕裏兩人就在那互相叫起對方的小名,膩歪得叫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過張繹文看來倒是很愛這一套,纏著姚梁要他給自己也改個小名。
“你看,你叫我要麼叫張繹文,要麼叫你,快,你也給我安個小名。”
姚梁看著身旁這人隻覺得這人臉皮那確實是厚,也不嫌這叫小名這事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