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弟子送你的你都要,本尊送你的你不要。”

饒昔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把金子放到儲物戒裏,沒有抬眼,“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遊辭:“本尊不知道。”

饒昔:“那你就不知道著吧。”

遊辭:“……上次本尊讓你等著本尊,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本尊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後來才知道你是來了合歡宗,若是你想來本尊門下的合歡宗,明明告訴本尊一聲就可以了,所有人皆會奉你為上賓。”

饒昔微微抬眸看他,慢條斯理地說:“我隻問你一句,魔宮是我想去的嗎?”

遊辭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作為,頓時噎住,他站在饒昔的旁邊,低著頭,隻用一雙猩紅的眼眸沉默地注視著饒昔。

饒昔沒理會他,隻是站起身準備去書房。

遊辭跟在他的身後,一句話不說。

饒昔轉過身看他,“你這樣會嚇到別人的。”

遊辭的樣子在修真界實在獨一無二,隻要看見了紅發紅眸,就必定是魔尊的設定。

遊辭搖了搖頭,說:“不會的。”

語罷,他周身的威壓立刻降了下去,隻是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偽裝術,仍舊沒有改變自己的頭發和眼睛顏色。

“……”

饒昔無話可說,緩緩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熟悉的侍女小姐姐。

小姐姐正在用靈力澆花,見到饒昔過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著同饒昔打了個招呼,“下午好。”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遊辭。

饒昔也以微笑回應,“姐姐下午好。”

遊辭悶悶不樂,“你為什麼要對她笑。”

饒昔沒理他,遊辭心裏憋了一口氣,看著青年愈行愈遠的身影,還是大步跟了過去。

到了書房,饒昔坐在了以往看書的位置上,忽然想到,如今遊辭在這裏,茸茸不好出來給他翻譯。

既然如此,饒昔把書遞給了遊辭,漂亮眼眸的目光撇向遊辭,“我看不懂,你來讀。”

遊辭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不明白饒昔竟然讓他一個魔尊來讀書。

“不要?”說著饒昔就要收回書。

遊辭看著他,憋出一句話,“你這是恃寵而驕。”

“是嗎?”

青年坐在紫藤椅上,如畫的眉眼浮現著一抹漫不經心,修長的右手堪堪搭在紫色的扶手上,襯得膚白如玉。

明明動作再簡單不過,一舉一動卻盡顯風華,宛如精雕細琢之後的璞玉,波光流轉,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風姿。

最後紅發男人還是接過了書,高大健壯的身軀委屈般窩在小小的椅子上,那雙常年握著吹星錘、翻雲覆雨間能夠毀天滅地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端著書,翻開書頁。

遊辭開始緩緩地念起書來。

第四十八章

房間裏隻有男人低沉的聲音不斷響起,當讀到斷句停頓之時,便立刻變得闃寂無聲。

饒昔倚靠著椅背,烏發如水一般散在紫木上,仿佛工筆用墨一點一點描出的畫,他微微低眸,濃密的眼睫輕輕眨了一下,像蝴蝶輕顫翅膀,仿若畫中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浮翠流丹,熠熠生輝。

遊辭捧著書,沒忍住朝椅子上的白衣青年投去了無數次的目光。

聲音忽然停頓了半晌,饒昔的視線移到了遊辭身上,他挑了一下眉,“怎麼不讀了?不願意?”

“願意願意的。”

遊辭連忙繼續讀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遊辭明明是一個大名鼎鼎的魔尊啊,修真界揮揮衣袖就能毀天滅地的存在,名號說出去響當當,往凡間一站能夠嚇哭一堆小孩,為什麼要這麼聽話地在這裏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