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就知道大人不會不管我的!”其實他來這裏並不是萬無一失,不過他知道,隻要大人在,那他就絕對安全。
這個人才是他的最終法寶,是那些不論多麼珍貴的法寶都比不上的。
“你這次來朝雲宗幹什麼?又來搞事情?”饒昔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沈願委屈,“我就不能是想大人了嗎?”
“行吧。”饒昔不與他爭論,而是喝了口茶,“那就當你想我了。”
他的態度看起來有些敷衍,好像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沈願一急,他幾步上前,站在饒昔的前麵,那雙狐狸眼帶上了幾分急切,他似乎非常著急要說什麼,隻是紅唇張合半天,也沒有一個字吐出來,隻有輕不可聞不成話的氣音。
謊話說多了,真話似乎都不會說了。
感受著時間慢慢流逝,沈願越來越急,越來越急,他知道如果事情不現在說清楚,大人從此以後都不會把他態度當真,那樣他之後肯定會很難過的。
沈願想著想著,當場急哭了。
饒昔正在喝茶,忽然聽見旁邊傳來輕輕的啜泣聲,他扭過頭時,看到眼睫被眼淚打濕一片的少年,直接蒙住,“你怎麼又哭了?”
“又?”沈願一聽,又掉了眼淚,“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除了哭就什麼也不會?”
饒昔也沒想到沈願這麼敏[gǎn],他把茶杯放到一邊,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我的錯我的錯,是我用詞不當,別哭了。”
感受著青年手下的珍愛之意,沈願眨了眨眼,有一滴眼淚順著長長的睫毛從臉頰邊流下,給沈願帶來了一絲冰冰的涼意。他卻像是被這涼意刺了一下,垂下眼眸,良久,他才低聲說:“大人,這次是真話,我沒有說謊。”
饒昔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沈願說的是之前那句反問語氣的話。他失笑,“我相不相信有那麼重要嗎?怎麼還把自己急哭了呢。”
“很重要。”少年低著腦袋,聲音囁嚅。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沈願身形不大,像個半大的孩子,他眼睛還紅著,眼睫上墜著水珠,這讓他看起來帶了幾分可憐之意。
饒昔伸出手,磅礴的靈力被壓縮成一點覆在手上,他的手略過了少年溼潤的眼眸,下一刻,眼睛的難受就消失不見了。
沈願眼前不再朦朧,清晰地呈現出了饒昔現在的樣子。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似乎帶著幾分癡態,“大人,你真好看。”
話落,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一樣,語氣驟然飆升,“這也是真話!”
“嗯,真話。”饒昔說。
他話中沒啥語氣。
眼見沈願又要有什麼反應,饒昔笑著看他,說:“你也好看。”
沈願的小臉瞬間紅了一片。
都魔嬰期了,還像個孩子。
饒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願把自己的儲物袋拿了出來,從裏麵搗鼓出了一堆法寶。出現在床榻上的法寶,把整張床榻全占滿了,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饒昔低頭看著一床的法寶,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臉色有些發黑,“又要送我法寶?不會又是之前古怪的那些東西吧?”
沈願連忙搖頭,雪白的臉頰泛起絲絲紅暈,“不是上次那些,都是些很實用的法寶。”他怎麼可能再拿之前那些東西褻瀆大人。
饒昔見沈願不像說謊的樣子,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你知道我的修為吧,我並不需要這些東西。”
沈願急聲開口:“大人,這些是我的心意。”他眼眸暗淡,“我沒有什麼能送你的。”之前在合歡宗的時候,饒昔就已經收到了無數的寶石,不過想到那個時候饒昔興致缺缺的模樣,本來打算送寶石的他就放棄了寶石。這是他覺得比較好的東西了,他選了很久。